那外面,正是仪元殿的方向。
她忽然玩心大起,对赵安荣嘘的一声,踮起脚尖向对面靠近,就在她来到皇帝身后,准备吓他一跳时,面前的人突然动作,一双大手精准捉住她的腰肢,几乎半抱着把她抵在朱红的窗户上。
这变故来得毫无预兆,江善吓得心脏漏跳,一声惊呼溢出唇间。
盛元帝轻笑一声,打趣地问道:“善娘,你是准备吓朕吗?嗯?”
难道善娘不知道,他是习武之人,她和梁珠说话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别提她偷偷靠近的动静。
“陛下!”明白过来自己反被捉弄,江善捏着拳头在他胸前锤了两下。
这不痛不痒的力道,盛元帝微微翘起嘴角,捏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好奇问道:“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下雪天冷,你身边的那些奴婢,竟是如此不知事。”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要过来。”江善摇摇头,望着皇帝道:“陛下,湘王妃借着我的名头,在外面肆意敛财的事情,您有没有听说?”
盛元帝眼底有些许讶异,转瞬抚抚她的脑袋,温声道:“这些小事,你不必忧心。”
显然,他是知道的,至于为何没告诉江善,自然是因为不值一提。
江善捉住他的大掌,半是不安道:“这才不是小事,陛下,我听说都有官员,要状告我指使湘王妃敛财,您知道的,我根本没做这事!”
“朕当然相信你。”盛元帝握紧她的手,牵着她来到宝座上,“这件事朕会处理,倒是善娘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宁嫔说这事时,殿内有不少宫婢候着,只要皇帝想知道,早晚会进到他耳中,是以也没有遮掩的必要,她便道:“是宁嫔,她说我之前帮了她,所以不想我瞒在鼓里。”
也是为给她提个醒,让她能早做应对,不至于落到措不及防的地步。
说着,小眼睛去睨皇帝,像是明晃晃的指责,哼!您只会瞒着我。
盛元帝无奈地笑,放软语调解释:“朕是不想你伤心,觉得帮了只白眼狼,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人暗中推动,善娘放心,朕会将那些人,一个不落抓出来。”
不管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既然敢伸出爪子,就别怪刀剑无眼。
“还有人?”江善微微睁大眼睛。
感受到她的手慢慢回暖,盛元帝解开她身后的披风,一面温声道:“有意上奏的御史,不过是都察院中,快要致仕的老御史,若不是这次事情,朕还真没想起这人来。”
与贵妃无冤无仇,又是到要致仕的时期,还突然跳出来作怪,不是得了旁人好处,就是被拿捏住把柄,不管他有何缘故,肆意攀咬贵妃就是大错!
江善皱起柳眉,和她不对付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位,慎妃禁足,皇后禁足,而大公主呢,正和康宁伯夫人斗得不可开交,恐怕是没心思搭理她。
所以,她还在不知道的地方,得罪了谁吗?
盛元帝看着怀中,愁眉苦脸的小姑娘,好笑地点点她的眉心,“不过是些秋后的蚂蚱,只等那些人自己跳出来就是,何须你来这绞尽脑汁的头疼?”
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没有确切的证据,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是谁,在背后上蹿下跳,再将人收拾干净便是。
朝堂上的官员,或多或少都有些小瑕疵,端看他愿不愿意闭眼。
“可是我好奇嘛,陛下,您是不是已经知道,那背后使坏的人是谁?”江善拽住他衣袖,黑溜溜地眼睛回望过去,含着隐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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