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母亲的,难道还要和女儿计较?”江绍鸿不满地皱眉。
陈氏脸色一黑,抓狂道:“是我和她计较吗?是她要和我计较!我拼死把她生下来,现在倒是将我怨上了,我之前不让她离开陈府,那也是出自为她好的心,谁知道她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几乎让人听不清。
说到这一点,两人俱是难掩心虚,江绍鸿尴尬地转开视线,含糊道:“你是长辈,服个软,说些好听的话,她还能不原谅你不成?”
“侯爷说得轻松,让我将脸皮扯下来给她踩,我日后还怎么见人?”陈氏是满心的不愿。
江绍鸿轻咳一声:“总归不会有外人知道,她们只会羡慕你是皇子的外祖母,想想老大和老三,他们的官途只怕还得应在阿善身上。”
说起两个儿子,陈氏眼底抗拒退下半分,仍然有些不悦地睨过去,“侯爷这般语重心长,莫不是为了你那幼子?”
江绍鸿一听这话,立马猜出陈氏的心思,赶忙安抚:“哪来的幼子,我早已说过,阿钰是我最小的孩子。”
因前些时日陈氏屡出昏招,文阳侯自是厌烦不已,连正房的门都不愿踏足,甚至暗中默许妾室不用避子汤,这一举措无疑引来陈氏的恐慌。
若说侯府的子嗣会这般淡薄,盖因文阳侯此前在庶弟手上吃过大亏,虽然在他继承侯府后,他的那些庶兄弟没几个落得好,但他却也是真的不喜庶出之人。
尽管都是自己儿女,但他总会有种感觉,他们会留有生母卑贱的血脉,目光短浅,狗行狼心,亦如他的庶兄弟一样。
他的二儿子江逸能出生,得亏于他的生母赵姨娘,是文阳侯老夫人身边的婢女,如今听得陈氏这略显吃味的语气,自然是当场保证,日后不会有任何庶子女出生。
陈氏这才堪堪满意,表示找时间会往昭阳殿去一趟。
侯府的这对夫妻谈妥,可惜还不等两人做出行动,一道圣旨毫无预兆地砸下,震得整个行宫都跟着颤了颤。
这一日早上,绚烂的朝霞把天空染成金黄色,柔和的光线遍布葱绿的山林,打在顶端缭绕的晨雾上,缕缕金丝漂浮其中,折射出耀眼的光线。
正值紫气东来之际,承光殿大门从内打开,赵安荣捧着明黄的圣旨,带着数十位小太监,恭谨地从殿内出来,径直向着昭阳殿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宫婢,纷纷躬身向两旁避开,直到赵安荣的身影远去,这才敢抬起脑袋,向那边好奇地望去。
一行人来到昭阳殿,有小太监上前敲门,仔细说明来意后,守门的太监又惊又喜,忙请几人进殿,一面招呼同伴去里面通传。
此时殿内,接到消息的江善,忙换下身上宽松的便服,由流春和红绡伺候着,梳了个简洁又端庄的发髻,随后脚步匆匆地来到外面。
赵安荣听到动静,笑呵呵地与江善行礼问好,简单的寒暄过后,一敛方才轻松的神情,双手擎着圣旨,庄严肃穆道:“请姑娘接旨吧。”
江善深深吸口气,抑住紧张到极致的心绪,恭恭敬敬地跪下:“民女领旨。”
赵安荣清清嗓子,高声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谨遵太后懿旨,文阳侯府嫡出二姑娘江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性行温良,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贵妃,封号熙,望尔恪恭兰掖,益扬翚翟之华,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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