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一脸茫然地抬起头,“老奴不知道少夫人爱去哪里......”
因为陈府主子对江善的忽视,府里的奴婢自然有样学样,虽然面上恭恭敬敬,实则心里多有轻视之意,更没心思去打听江善的喜好。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陈氏脸色一黑,冷睨着地上跪着的奴婢,“不知道就想办法去问,然后带着人出去找,都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赶紧去把人找回来!”
听到训斥的奴婢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争先恐后地退出门外,何嬷嬷擦了擦额头,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去琅萱院打听打听情况。
就在这时,外院的张管事心急如焚地跑了过来,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奴婢,不顾规矩地直冲进去,十万火急地喊道:“老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少夫人将咱们给告了!”
“什么?!!”
陈老夫人和陈氏异口同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张管事,充满压迫和凶狠的视线,直让张管事不寒而栗。
陈氏掐了把自己的手心,尖锐的痛感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梦,所以,她刚才听到的都是真的?江善去京兆府把她们给告了?
张管事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回道:“方才有京兆府的衙役上门,说是得了府尹大人的吩咐,让他来告诉咱们一声,少夫人递了诉状上去,状告咱们府上骗婚,说、说咱们二公子身体有问题,遂请府尹大人判她与二公子和离。”
瞥见老夫人骤然阴沉的脸色,张管事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这诉状上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敢多想,忙低头说道:“府尹大人的意思是,若能私下解决,最好还是私下协商,不然只怕得费一番功夫......”
回过神来的陈氏,咬牙切齿地低斥道:“那个孽障,居然真敢闹上京兆府,早知她是如此的祸害,她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一把掐死她。”
她之前听母亲说,江善威胁她们要去京兆府,她还没当一回事,哪想不过转眼的时间,诉状都递上府尹的案头了,真是丢死人了,她怎么生了个这般不知分寸的孽女!
陈老夫人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竟是生出和陈氏一样的心思,这种闹得阖府不宁的祸患,就不该将她接回京城。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你赶紧去备上一份厚礼,给柯府尹那边送过去,另外多谢他的提醒,还请他先将这事压下,告诉他我们会私下解决。”老夫人对张管事道。
张管事拱手应是,随后询问老夫人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陈老夫人缓缓睁开幽深的眼睛,一抹厉光自眼底滑过,“你召集齐府里的小厮,立马出去寻找少夫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到人后,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将人带回来。”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过去一眼,“不论生死,都要将人找回来,你可明白?”
“是。”张管事背脊一寒,明白过来老夫人话里的意思,见旁边的侯夫人没有异议,躬身快步退出房间。
很快,陈府里的丫鬟小厮倾巢而动,引得临近的几户人家,纷纷出来打探情况,而后周围的几户邻居中,隐约传开陈府少夫人失踪的消息。
不过陈府此时显然顾不上这些,一心都在先把江善找到这件事上。
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厮,穿梭在京城各个街头,江善名下的几处铺面和田庄,没有一处躲过陈府奴婢的搜查,眼见一日两日过去,仍然没有发现江善的身影,陈氏也坐不住了,派出侯府的丫鬟婆子,一同去外面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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