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母妃。”见王妃没有过多为难,江琼轻轻松口气,来到江善和陈昕言对面的位置坐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两人,眼里雾气沉沉的,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有婢女端上茶水,睿王妃轻轻地咳嗽一声,开始说起正事。
她将目光转向毫无预兆上门的江善,轻声提醒道:“陈少夫人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说了,我也已经应你的要求,将世子妃叫来。”
原本睿王妃正在处理府中的杂事,忽然听到门房来报,陈府的少夫人并陈大姑娘,一同上门来拜访了。
没有事先递上拜帖而突然造访,其实是十分失礼的事情,睿王妃虽然心有不虞,但看在陈府的面子上,也得见一见门外的人。
吩咐婆子将人迎进来,不等她询问来意,那位陈府的少夫人,直接开口请她把江琼叫来,说她们现在有一桩冤屈,要当着她的面辩上一辩。
注意到两人神色的不对劲,睿王妃尽管心有疑虑,还是吩咐人去浮翠院走了一趟,把江琼叫了过来。
“今日突然上门拜访,先请睿王妃原谅我等冒昧。”江善放下手上的茶盏,郑重地冲上首屈了屈膝,接着语气不疾不徐道:“另外,我有一句话想问府上世子妃,我到底是哪里妨碍到了她,要让她这么见不得我好?”
睿王妃将目光转向江琼,对方恭顺地低着头,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清,只有她柔柔的嗓音传来:“我不懂二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见不得你好了?二妹在陈府不痛快,也不要将气撒到我身上呀。”
最后一句话,她是带着隐忍和委屈说出来的。
江善心底呵呵一笑,早猜到她不会轻易承认,“这么说来,倒是我冤枉了你?那不如你告诉我,指使咱们这位表妹,买通我院里丫鬟的人是谁?”
被点到名的陈昕言涨红了脸,尴尬、羞愧、无助在脸上交相辉映,暗中收买别人丫鬟的事,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
果然是为了这事!
江琼的喉咙一紧,藏在袖子里的手涌上细汗,面上佯装不解道:“二妹说笑了,这种事情我如何会知道......”
江善不给她含糊其辞的机会,半是讽刺道:“你会不会知道,自己心里最清楚,咱们这位表妹可是亲口交代,她是听从了你的吩咐,你还有什么辩解的话,不如赶紧说出来,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听到这里的睿王妃,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怀疑的眼神落在江琼身上,接着对江善道:“陈少夫人说这话,可是有什么证据?我不管你们姐妹怎么闹腾,但我王府的名声,却不容你随意诬陷。”
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不假,但谁让她现在是睿王府的人,她的名声不好听,带累的是王府的声誉。
“证据自然是有,请王妃过目。”江善冲流春微微颔首,流春提着食盒上前,端出那碗因为时间过久,而变得粘稠的莲子粥,“这是今早我们姑娘用的早膳,已经证实里面掺杂了令人绝嗣的阴毒之物。”
跟着进来的念夏,当即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道:“奴婢该死,一时贪心大姑娘承诺的银子,偷偷将大姑娘给奴婢的药,放入了少夫人爱吃的莲子粥里。”
“那药是琼表姐给我的,我都是听了她的话,才会对善表姐下手,都是她蛊惑的我。”念夏的话刚落,陈昕言立马接口,似乎生怕说慢了,这事就落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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