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道:“姑娘知道,府上还有一位二老爷吧?”
江善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那位二舅舅是庶出,之前一直在外为官,就是那河安府冶坪县的县令。”
珍珠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位管事是府上二老爷的人?”
小秋点头:“陈府的二老爷,这次在任上救民有功,加上他任期也满了,很可能这次述职过后,就会留在京城。”
“那位二老爷是立大功了吗?”红绡眼里浮现好奇,“奴婢之前隐约听说,河安府不是堤坝决堤了么?之前还派了钦差过去呢。”
闹到派钦差的地步,怎么看都不算小事了。
红绡和珍珠两人在内宅,对外面的事情一知半解,江善却碰巧听了个全须全尾,所以小秋一提起,她就回过味来了。
“也就是说,我的这位二舅舅,即将回来陈府?”
小秋算算时间,对姑娘道:“恐怕现在已经在路上,要不了多久,就能到京城了。”
珍珠皱了皱眉心,眼底闪过担忧,“也不知二老爷一家好不好相处,府上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老夫人那边有什么心思?”
不管怎么说,她们姑娘都是大房的人,和二房那边天然有隔阂,那边又是庶出,现在得了意,谁知会不会对大房不利。
红绡同样心怀担忧,“说起来,府上很少提起二老爷,要不是刚才小秋说起,奴婢还真没意识到,这位二老爷一家子的存在呢。”
可见老夫人对这位庶子有多么的不待见。
府上奴才对二房讳莫如深,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上面主子的态度和意思。
“奴婢曾听说过一件事。”小秋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二老爷姨娘的死,似乎和老夫人有关系。”
珍珠和红绡吓了一跳,如果真和小秋说的一样,那大房和二房别说和睦相处了,不闹得你死我活就是好的了。
江善的目光沉了沉,郑重叮嘱道:“不管老夫人和二房那边怎么闹腾,咱们只管守着自己的院子,哪一方都不掺和。”
小秋赞同道:“姑娘说的对,不过咱们也不用太担忧,二老爷虽然立了功,但想一下子踩过大房,还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要咱们安安分分,不插手那边的事情,想来是不会有问题的。”
“这就好,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可不能就这样没了。”珍珠和红绡齐齐松口气。
江善这边前脚提起陈二老爷,后脚马氏那边就让人来传话,说她照顾女儿抽不出时间,让江善负责将东跨院收拾出来。
东跨院就是陈二老爷在陈府居住的院子,那边毗邻马厩,且靠着一条小巷子,位置属实算不上好。
“夫人真是打着个好主意,明知道老夫人不待见二老爷,就将这事推给咱们,她倒是落得个干干净净。”珍珠撅起嘴巴,气呼呼地说。
这是在隔日去东跨院的路上,昨晚传话的婆子说完话,根本不给江善推拒的时间,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活像是身后有猛兽追撵。
对于这位二舅舅,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相反,听闻他在河堤决堤后的做法,她心里更多的是好感和钦佩。
他在她脑海中的形象,也由最开始的一片模糊,变成现在这秉性正直,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模样。
所以,她虽然有心不插手,但也没有太过坚定的拒绝。
听见珍珠抱怨的话,她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不过是收拾个院子,若老夫人连这点小事都介意,那咱们日后行事再小心,也会招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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