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二门处的吴婆子,脸上的表情一日比一日绝望,连向江善请安的声音,都比往日低了好几个度。
“少夫人,您就真的一次都没见到人吗?”
“少夫人,您就真的一次都没见到人吗?”
江善无奈地叹口气,满脸愧疚道:“我知道老夫人着急,只是顾府的管事说,顾先生有事出门去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我现在也是厚着脸皮,上门去叨扰呢。”
吴婆子瞟了眼对面的人,倒没有怀疑她话里的真假,世人多是这般思维习惯,凡出嫁的女子,她所获得的尊重和体面,除了夫君能给以外,就是靠的娘家撑腰,是以哪个女子不希望娘家越过越好呢?
但眼见少夫人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而归,她心里不由冒出一个想法,少夫人和那位顾先生,不会根本就不熟吧?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就再也无法抑制,她大惊失色地望向对面的人,声音蓦地尖锐,“少夫人,您和那位顾先生,真的相熟吗?不会是那位顾先生,故意不见您吧?”这声音里透着试探。
“这......”江善故作为难地抿了下唇,犹豫着说:“应该不会吧,不过我之前给老夫人提醒过,我与顾先生只见过两面呢。”
的确,江善有说过这话,只是当时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那位顾先生帮江钰谋了官职,自然而然的认为两人关系不错,但是现在看来,才见过两面的人,又能有多少看重?
吴婆子心里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老夫人和侯夫人的希望,这次多半要落空了。
珍珠拍了拍失魂落魄的吴婆子,一副激励的语气:“吴嬷嬷,你先别放弃嘛,指不定那位顾先生,明日就回来了呢。”
吴婆子一言难尽地扫开肩膀上的手,不过还不等她说话,身上沾着血迹的荷香,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进来,嘴里大声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啊,我们姑娘出事了。”
注意到前方的吴婆子,她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抓住她的手急切道:“嬷嬷,你快去叫人来,我们姑娘不好了,快让人去抬姑娘进来。”
“你是荷香?”吴婆子认出来人,“大姑娘怎么了,你怎么一身的血?”
荷香咽了下口水,喘着粗气道:“现在来不及解释,我去通知老夫人和夫人,姑娘快到门口了,你快叫人去接姑娘,对了,还有大夫,快去请大夫。”
说完这话,她丢开吴婆子的手,脚步匆匆地朝内院跑去。
吴婆子醒过神,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没功夫再搭理旁边的江善,撒丫子地跑去叫人了。
眨眼的时间,二门处就只剩下江善等人。
珍珠眼珠子一转,叮嘱红绡和小秋照顾好姑娘,提着裙摆贼兮兮地跟了上去。
*
“姑娘,喝口茶吧。”
回到琅萱院,江善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到东次间的榻上坐下,红绡端着茶具从外面进来,斟了杯茶递过去。
“六安瓜片?”望着手中澄澈的茶汤,江善鼻尖动了动,惊讶地挑了下眉。
红绡弯腰收拾矮几上散落的书册,一边轻声回话:“咱们院里的茶叶不是用完了么,奴婢去找府里的管事询问,不知怎么传到了老夫人耳中,隔日那边就送了一小罐的六安瓜片过来,还有其他的茶叶两罐子。”
六安瓜片属于茶中精品,寻常作为贡茶送入宫中,其他人想要喝到,除了宫中赐下以外,便只能暗中高价购买,陈府里有,但想来数量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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