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听出她话中的顾虑,和蔼地安抚道:“你父亲的事牵扯甚广,若那位贵人心有顾虑,我们也能理解,不会怪你什么,你尽力而为便是。”
“这怎么行!”陈氏第一个不同意,反驳道:“我拿了两万两银子出来,还要添上那么多好东西,你要是办不成,就将我花的银子和东西赔给我。”
江善看向老夫人,摇头轻声道:“老夫人也听见了,夫人怀着这份心思,我是万万不敢接下的。”
陈老夫人瞪了眼女儿,对江善说:“别听你母亲的,这话我应下了,不论此事成与不成,都没人敢怪你,你只管安心去拜见那位顾先生。”
有老夫人亲口的保证,江善卸下最后一丝忧虑,在陈氏憋闷的神情中,垂眸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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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真的要为侯爷,去向那位顾先生求情呀?”
这是从长福堂回来后的第二日,红绡昨晚听了个全程,心里一直好奇的紧,然而回来后姑娘就上床歇下,一直没让她找到询问的机会。
江善伸着右手,由着珍珠涂着祛疤的药膏,其实她手上的伤两天前就好全了,不过珍珠不放心,坚持要给她多涂两日药。
珍珠听见红绡的话,抬起眼睛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什么求情?奴婢怎么不知道?”
红绡将昨晚长福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着重点出夫人怎么联合其他人逼迫姑娘,以及老夫人那边的态度。
珍珠听得一愣一愣的,红绡不清楚那位顾先生的身份,可她知道呀,以那位陛下对她们姑娘的在乎,哪里还需要什么银子,再说谁敢去向皇上行贿啊,莫不是嫌项上的人头太重了?
她不相信姑娘会为侯爷去向陛下求情,毕竟姑娘如果真想这么做,早八百年就开口了,还用等到现在?
只是,她一时也猜不出,姑娘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江善左手捻着一块蜜饯,小口小口地咬着,不紧不慢回道:“我想求情,也找不到人呀,这可怪不到我。”
皇宫那等威严肃穆的地方,是她能随意进入的么?
......所以,她这是有心无力呢。
江善毫无心理负担地想着,红绡听出姑娘话里的意思,面上似有犹豫:“那万一夫人那边送来银子......”
难不成姑娘是打着收下银子不办事的想法?
江善将一颗杏脯丢进嘴里,含糊着说:“送上门的东西,哪有拒之门外的。”
珍珠听得眼眸发亮:“姑娘说的是,夫人的一片心意,咱们可不能浪费了。”她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说是有两万两银子呢,比姑娘压箱底的银子还多。
“奴婢就怕夫人到时候会找上门来......”红绡伸脚轻轻踢了下珍珠,让她别这么激动。
珍珠蹲着往旁边挪了一步,轻轻皱了下眉毛,说道:“老夫人不是答应姑娘,办不成也不怪咱们的么,既然这样,夫人还有什么理由找咱们麻烦?”
老夫人亲自应允的事,夫人还想打老夫人的脸不成?
红绡叹息一声,心里含着担忧:“话是这么说,只是以夫人的性子,恐怕会找其他借口,来让姑娘不痛快呢。”
江善手肘支在炕几上,瞥过忧心忡忡的红绡,安抚说道:“没有这件事,夫人依旧看我不顺眼,有道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随她去吧。”
“就是就是。”珍珠点头如捣蒜,“咱们姑娘做的再好,夫人总得找出个一二三来才满意,反正咱们现在离开了侯府,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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