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求得那位顾先生帮忙,自然得请江善出面,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她的心拉回侯府,重新与侯府亲近起来。
陈氏不甘不愿地板着脸,她一个做母亲的,难不成还得要她先低头?
不行,不行,她还要脸面呢。
江绍鸿目光一瞟,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语含警告道:“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明日我让人拿五百两银子过来,你去外面买上些阿善喜欢的东西,给那边送过去,我和老大日后的前程,如今全看你怎么做。”
这话直接将陈氏架上高台,让她想拒绝都不能,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侯爷和老大一直起复无门。
用力吐出口郁气,陈氏憋屈地回道:“我知道了,等昕言那丫头成亲的时候,我就去找她好好谈谈......”
见侯爷对这时间似有不满,她忙道:“不是我不着急,而是我突然上门,她怕是都不愿意搭理我,倒不如到时禀了母亲,在众多亲戚朋友面前,她既然有能力帮咱们,还好意思拒绝么?”弃父母兄长于不顾,除非她日后不想见人了。
江绍鸿思索片刻,开口道:“也罢,就按你说的去办。”
陈氏嘴角微勾,满意地笑了笑,让她向江善低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靠近外城的一处宅子里,角落处的书房里亮着烛光,步步锦棂花样式的窗户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剪影。
一位穿着深蓝色衣裳,脸上略有青紫的小厮,快步从外面进来,他手上像是拿着什么东西,抬起握成拳头的右手,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
小厮推门进去,恭敬地将手上的东西奉上,“公子,那边又有消息传来,小人去晚了一步,还是没看到传消息的人。”
被叫做公子的人,放下手上的书卷,转过身接过小厮手上的纸条。
他长得十分俊逸,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温文尔雅的气质,似那山间春兰,清雅到令人见之不忘。
然而可惜的是,他现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角处还有一块红肿的鼓包,加上或许是近来不顺的缘故,英挺的眉眼间,藏着几缕不易察觉的烦躁和阴郁。
他打开手上的纸条,在看清里面的字迹后,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感受到周身凝滞的气氛,小厮稍微抬起一点脑袋,关心地问道:“公子,那边的人怎么说,是要给咱们送银子来了吗?”距离上一次送来银子,已经快到十日了。
“银子?以后没有银子了。”公子也就是沈恒枫,修长的手指一松,纸条慢悠悠朝地上飘去。
小厮垂下脑袋,他跟着公子间或识过几个字,见纸条上写着受伤和失误这几个字,不明所以地皱紧眉头,“公子,这上面是什么意思,是谁受伤了啊,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不过是拿银子办事,至于办得什么事,至今在小厮也就是衡秋看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
衡秋原本就是沈府的下人,之前便跟在沈恒枫身边伺候,沈府出事以后,他因为和公子在一起,而逃过被发卖的结局。
沈府败落之后,两人狼狈地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所有相识的人,见到他们犹如见到瘟疫一般,好在后面公子结识了陈府的大姑娘,借着那位姑娘的帮助,在这处置办下一座宅子,两人这才算有了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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