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江善双眼微微一亮,唇边含了一抹欣喜的笑,脚下的步子明显加快。
两人来到流春的房间,珍珠蹦蹦跳跳跑进去,半蹲在床榻边关心问道:“流春姐姐,你后背还疼么,姑娘过来看你了。”
流春面朝下趴在床上,因为压着胸腹的缘故,呼吸比往日沉重,她转过脑袋朝门口看去,接着双手撑着床铺,想从床上起来。
“你别动,就这样躺着。”江善连忙开口,阻止了她想请安的动作。
流春重新趴回床上,一双眼睛专注地盯着姑娘,“奴婢听珍珠说,姑娘您受伤了,严不严重?快让奴婢看看。”
江善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右手举起来,在流春眼前晃了晃,语气轻松着说:“就是挨了几竹条,看着吓人,转眼就好了......倒是你,身体是不是还疼得厉害?”
流春轻轻摇了下脑袋,嘴边扯出一抹浅浅的笑,“用过大夫开的药,奴婢已经不疼了,姑娘别担心。”
“你呀,就别骗我了,那么重的撞到门槛上,怎么可能一晚上就不疼了......”江善叹息一声,明白流春是在刻意安慰她。
“就是,流春姐姐你昨晚睡着后,嘴里还叫着疼呢。”珍珠在旁边插话,说着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都怪表姑娘,心地简直坏得没边了。”
“别提她了,日后咱们琅萱院,都不欢迎那边的人。”江善淡淡地说。
珍珠点头如捣蒜:“姑娘早就该这样,之前碍着老夫人和表公子,对那边多有宽容,可那位就是得寸进尺的主儿,就不能给她一个好脸色。”
流春看了眼脸色平淡的姑娘,附和着说:“表姑娘就是仗着姑娘您记得她之前的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您,她之前确实对咱们多有提点,但这些对她来说,本就是嘴上几句话的事,可一旦不能顺着她的心意,就开始怪您对不起她,原本一分的善意,到她口中也变成了十分。”
这话可算是将陈昕言的心思,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珍珠恍然大悟地合掌:“我道表姑娘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地欺负姑娘您呢,合着她是觉得您欠了她的,得对她感激涕零呢。”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姑娘初回府的时候,确实和表姑娘相处的不错,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相互的,她们姑娘对表姑娘也不差呀,有什么好东西不也念着她么?
江善失笑地瞟了眼气鼓鼓的珍珠,轻声道:“那边是什么人,我是早就看清楚的,咱们现在在陈府,不得不与那边碰面,等那边出嫁后,想来就能安生上许多了。”
“那奴婢希望表姑娘明日就嫁出去......”珍珠顺口接话,忽然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凑近流春兴奋道:“流春姐姐还不知道吧,咱们这位表姑娘,这次可是气得差点厥过去,她的那位恒枫哥哥,让人给打了。”
流春双眼微睁,眸光不着痕迹地朝姑娘望去,耳边是珍珠欢欣鼓舞的嗓音:“......真是活该,表姑娘把那姓沈的看得比自个儿还重要,现在得知她的恒枫哥哥挨打,怕是心疼地心尖儿都在滴血,也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江善略微颔首,她吩咐红绡的时候,珍珠因为在外面熬药,是以并不知道这事,加上珍珠性子直,指不定什么时候说漏了嘴,所以后面她便没对她提起这事,对流春就没这方面的担忧,她一向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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