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为了填补上那五十万余两的银子,侯府抽了不少铺面和田庄出去,还将一些商物低价售卖,属实伤到侯府根基,未来几年的银子都赔了上去。
陈氏脸色僵了一瞬,底气不足道:“我那不也是为了冲冲侯府的晦气么,侯爷若是与我明说,我如何也会留些银子......”
“哼,你到底是想冲晦气,还是给你自己涨面子,自个儿心里清楚。”江绍鸿冷睨了眼陈氏。
他手上不是没有银子,有些来路的银子自是不好多提,且侯府若是不伤筋动骨,就轻松拿出五十万余两来,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侯府有问题么?
且他有心让陈氏吃个教训,改改她大手大脚肆意挥霍的心态。
不曾想让人戳穿心思,陈氏脸上先是一红,接着就是一黑:“侯爷就是这么想我的?我一心为侯府考虑,在您眼里就是这么不堪?”
江绍鸿扯了扯衣襟,烦闷的低喝道:“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做,反正账上现在就那么点银子。”
陈氏吓了一跳,随后就有委屈涌上,“侯爷这么凶做什么,我这不是担心阿琼么,外面那些闲话都传到我耳朵边了,她们本就怀疑阿琼行为不端,我们若是再在她亲事上敷衍,这让她怎么在睿王府抬得起头?”
“她敢做就要承担后果!”江绍鸿眼神一厉,“都是你教的好女儿,拿着侯府的名声当儿戏,你现在还想为她说话!”
对于江琼和睿王世子在江善回门日闹出的事情,陈氏最初同样气得不行,但听江琼仔细解释过后,她恨不得举双手赞成,还在心里夸赞江琼考虑的深远。
尽管江琼没说江善威胁的那通话,但陈氏自个儿想到了呀,江琼受伤的事情,府里的丫鬟婆子知道,那些请来的太医和大夫知道,万一有谁说漏了嘴,睿王妃怕是要连夜上门退亲。
名声损失是小,没了睿王府这门亲事是大,特别是在容妃被贬之际,要是再失去睿王府的支持,二皇子不得让晋王踩在头上?
陈氏还寄希望于二皇子登基,然后恢复侯府世袭罔替的爵位呢。
说着说着江绍鸿心里的怒气挑了起来:“之前让你不许进宫,你是怎么做的?我和老大的差事,都快有眉目了,突然就让陛下压下,你还觉得攀上容嫔能得什么好处?”
这是在说陈氏前两天,借着看望陈老夫人的由头,偷偷随陈老夫人进宫去拜见容妃的事。
说到这个事情,他心里就来气,明明陛下那边都有了松动,不曾想在陈氏入宫后,那些为他递话的大人们,突然就对他避而不见,他这几日不停琢磨,也就只有陈氏这事,最有可能惹了陛下的眼。
有时候,江绍鸿真是恨不得给她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脑子。
“反正账上只有五千两银子,你爱要不爱!”江绍鸿重重放下茶盏,直视陈氏躲闪的目光,“你别忘了老大的年龄也大了,江夏黄氏那边,你尽快请媒人上门。”
陈氏不情不愿的嘟囔一句:“咱们府上都这样了,不该是找些得力的姻亲么,侯爷怎么还想着和那黄府结亲?”
江绍鸿冷冷看着她半响,脸上冷怒闪过:“你要是办不好这事,我便去请了隔壁的嫂子过来,府里的中馈你也一同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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