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刘嬷嬷心里慌了一瞬,强撑着维持面上平静,气势不足地辩解道:“夫人手上有的是银子,哪里会打二姑娘您的主意,夫人的一片好心,二姑娘却这般曲解,实在是让人伤心......”
江善扫了眼装腔作势的人,语气不急不缓:“嬷嬷不会以为,我待在素月庵,就成瞎子成聋子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侯府的事情你们别来找我,找我我亦是束手无策。”
明白二姑娘确实已经清楚侯府情况,刘嬷嬷经过最初的惊慌后,很快找回理智,直言不讳道:“这女子在夫家过得好不好,还是得看娘家中不中用,二姑娘急着和侯府撇清关系,就不怕日后有求于夫人的地方?”
江善双眸微眯,冷冷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刘嬷嬷挺直腰板,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二姑娘仔细想想,老奴这话有没有道理......夫人也不是想姑娘出多少,有个三五千两,都算姑娘的一份心意......”
“三五千两?你怎么不去抢!”珍珠瞪大眼睛,“咱们姑娘总共才多少银子,你一开口就要拿走一半,要不要把奴婢这条命也拿去啊?”
江善抬了下手,示意珍珠别激动,对刘嬷嬷道:“嬷嬷不必在我这里费心思了,我一个铜板也不会拿出来,娘家若真的有用,我现在岂会在素月庵待着?”
不等刘嬷嬷开口,她继续说:“......不用提什么祈福的话,我因何缘故到的素月庵,想必夫人心里十分清楚,你就不用再说出来,让大家都下不了台,嬷嬷说呢?”
她能说什么,不都让二姑娘你说完了吗?
刘嬷嬷脸上憋得青红交加,一边是让江善怼得说不出话,一边是自己差事没办好,还不知如何向夫人交代呢,毕竟在出府前,她是拍着胸脯保证过,一定将银子拿回来的。
她素来知道,二姑娘因为夫人偏疼大姑娘,一直心怀芥蒂,但她现在被赶来素月庵,不是更应该巴着侯府,好让夫人替她请求么?
不过几千两银子,若能换得夫人的求情,最后赚得还不是她?
这是因为江善明白,她的银子拿出来,必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将希望寄托在陈氏身上,她还不如祈求陈老夫人什么时候心软,同意她回府呢。
江善朝珍珠使了个眼色,“我这里粗茶淡饭,就不招待嬷嬷你了,珍珠,快些送刘嬷嬷出去,兴许还能赶得上回去用午膳呢。”
刘嬷嬷不甘心地起身,严肃地看向二姑娘:“姑娘可考虑清楚了,这女子有没有娘家撑腰,那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江善闻言,没忍住嗤笑一声:“嬷嬷不必再浪费口水,对于我来说,有没有娘家,不都是一样么?”
“姑娘这话,老奴会一字一句转达给夫人的。”刘嬷嬷磨了磨后槽牙,临走前不忘威胁一句。
“随意。”江善垂眸,语气不咸不淡。
刘嬷嬷让着轻慢的态度,气得一个踉跄,她算是看出来了,二姑娘这是根本没将夫人放在眼里,想到她方才说的那么一大通话,顿时有种让人耍了的错觉。
作为陈氏跟前的管事嬷嬷,刘嬷嬷不说养尊处优,在府里那也是十分受尊重的,心里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憋着一口气回到侯府,她在心里打着腹稿,随后进门噗通一声跪下:“夫人,老奴有负您所托,没从二姑娘手上拿到银子,老奴又是提点又是劝解,好话都说尽了,二姑娘就是不愿意拿银子出来,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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