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道:“说是睿王妃梦到了已过世的老王妃,托梦说自己就要投胎了,想在投胎前看见孙儿成亲,睿王妃和世子一片赤忱之心,所以决定将婚事提前。”
珍珠眨巴了下眼睛,疑惑道:“这样的说辞,应该没人会相信吧?”
什么梦见老王妃托梦,老王妃就算托梦,也该托给自己儿子呀,再说世人虽然敬重鬼神,但更多的是在敬字上,所谓托梦一事,怕是听说的人,都得先在心里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流春摇头道:“不管私底下如何,明面上的理由是必须的,碍于睿王府的地位,旁人就算有所怀疑,最多嘀咕两句,坏就坏在从睿王府传出了一点风声,说大姑娘和睿王世子已经滚过榻了......”
江善柳眉轻挑,身体下意识坐直,好奇问道:“怎么是睿王府?”她还以为会先从侯府传出动静呢。
流春道:“据说睿王世子和睿王妃因为大姑娘的事,在府里起了争执,让外面伺候的奴婢听了两三句,这不就有闲话从睿王府传出,奴婢在陈府都隐约听见有婆子,在偷偷谈论这事呢。”
别看京城各个府邸内院的奴婢不相熟,但负责采办的奴才,却是各府邸的耳目,外面一旦有什么消息,不消半日的时间,就能传回府上。
珍珠闻言,没忍住咧嘴笑道:“大姑娘和夫人这次怕得气得不轻,千防万防,没想到让睿王府坑了。”
由于江善的威胁,江琼虽然想尽快嫁去睿王府,但对自己的名声同样十分看重,绛云院和侯府的丫鬟,让陈氏和江琼连翻敲打警告,是以侯府倒没传出不好听的话。
眼看着媒人上门重新商议婚期,江琼一口气刚松到喉咙,就听说了外面的闲话,当即眼前一黑,一口血堵在嗓子眼。
她是如何也没想到,侯府安安生生没出问题,睿王府却在临门一脚出现纰漏,将她的那层遮羞布彻彻底底扯了下来。
不提江琼此时是如何呕得吐血,流春笑着说:“睿王府第一次请的媒人,是襄阳侯府的老夫人,顶顶的体面人,这次去侯府的媒人,却换成了睿王府庶出二房的夫人。”
男方请来的媒人,历来没有中途换人的,还是换成自己庶出的嫂子,尤可见睿王妃对江琼的不喜和轻视。
尚未结亲都是这般,等嫁去睿王府后,有得是她好果子吃。
江善唇边含了一抹笑,她会故意去威胁江琼,除了想恶心恶心江琼外,就是要让她在未进入睿王府前,就得低人一头。
自古婆媳关系最难处,特别是睿王府这样的高门大户,一句话都藏着百般心思,一处低人一头,便要处处受人桎梏。
江琼也该体会一下,她在侯府处处忍让,束手束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就是咱们在素月庵,不能亲自去瞧一瞧大姑娘难看的脸色。”珍珠嘴里透着遗憾。
江善笑睨一眼,突然想起什么,问流春:“既然媒人重新上门,那新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流春想了一下,说道:“奴婢听见的日子,好像是下个月的初六。”
江善在脑中换算一下,轻皱眉心道:“也就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惜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能不能从素月庵离开。”
原本她想着,应该在素月庵待不了几天,但见外祖母急不可耐的递牌子进宫,她的心里忽然就不确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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