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琼......江绍鸿半阖上眼睛,到底是流着商户人家的血脉,骨子里就透着自私凉薄。这般一想,他透过半闭的眼缝,看了眼安静坐在椅子上的江善,罕见的越看越顺眼起来。
外面是板子打在肉上的沉闷声,夹杂着沉重的闷哼,江琼紧咬着下唇,眼里又惊又怕,既感动江擢对她的维护,却没胆子承认这一切是自己做的。
特别是瞥见江绍鸿若有似无的打量时,江琼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卷长的睫毛害怕的颤抖着,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只希望这煎熬赶紧结束。
上首的陈氏也并不好过,一颗心揪着发疼,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江擢拖着身体踉跄的进来了,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但看他身后,并没有血迹渗出,可见打板子的人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老大,你没事吧。”陈氏担忧的扑了上去,又急忙朝刘嬷嬷喊道:“大夫呢,快去请大夫!”
江绍鸿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闹哄哄的陈氏,皱着眉道:“行了,不过五十板子,要不了他的命。”
陈氏怒怼回去:“儿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不过就是向京兆府求求情,这京城谁没做过这样的事,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
江绍鸿从鼻子哼了一声:“真是无知蠢妇,是不是真要闹到陛下跟前,你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要不是京兆府的柯大人与我相熟,但凡他对我有一分不满,你现在就可以去大牢里看你的儿子了。”
这话倒不是江绍鸿危言耸听,放到寻常时候,京城不会少暗中徇私包庇的事情,但此时正是沈府被严查之际,前面已经有一个靶子了,你若是还再犯,就像他刚才说的,这是罪加一等。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无视家国律法,真当龙椅上的那位是个好性的么!
“我看他敢?”陈氏不屑的抬起眉眼,“他敢将我儿子送进大牢,我就敢让他家破人亡,真当我们侯府和陈府是吃素的,别忘了我们宫里还有娘娘撑腰呢。”
不说宫里的容妃还好,一说江绍鸿脸色更加阴沉,想到从望舒院传来的消息,他心底没忍住冷笑一声,对容妃的感官不断下降。
要不是现在已经上了贼船,他还真不想管容妃的那一摊子事,皇上的宠爱没多少不提,还一个劲儿的作死,身下的二皇子也教导的优柔寡断,没有一点陛下的果决神武。
陈氏不知道丈夫的心思,还一个劲儿在那儿说,“就看这满京城,有谁比咱们家和陈府更有体面,那还不是因为有宫里娘娘和二皇子殿下在呢,谁不得让着咱们三分。”
“我看你是还在做梦!”江绍鸿冷嗤一声,“宫里的不过是锦上添花,我侯府的脸面用不着别人给,我与容妃不过是互惠互利,你愿意贴上去讨好,不要带落了我侯府的名声。”
“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氏不高兴的反问道。
虽然是亲姐妹,但让她去要好容妃,难不成她心里好受么,她这么做,不还全是为了侯府?
侯爷这么说,岂不是将她的一片好心,放在地上践踏。
江绍鸿没接她这话,瞥过一脸关切的站在江擢身边的江琼,冷着眉眼道:“我不管那奴才是自发杀人,还是听了何人的吩咐,既然敢明目张胆害人,就要承担后果,我已经同柯大人示意,请他从严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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