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姑娘会如此生气,她就不收那点东西了,她不还是看在姑娘和江琼关系好的份上,才敢收下的么,怎么说闹翻就闹翻了。
翠棋至今都还有一种迷茫的感觉,明明之前还好的像是一个人,怎么转眼就恨不得咬死对方了。
江善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人,说道:“你与我说这些没用,有现在这个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江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翠棋咬了咬唇,满是不解的问道。
“你背主求荣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你如何狡辩都没用。”江善直视翠棋躲闪的双眼,“你如今便是横亘在江琼和你家姑娘中间的阻碍,只要你一日活着,就是在时时提醒江琼,她是一个如何卑劣下作的人,等你到了江琼身边,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翠棋听见这话,吓得大惊失色,一滴滴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江善见状,眉眼轻轻弯起:“再说,如果江琼想和你家姑娘和好,你就是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坎,你还觉得你现在的处境安全吗?”
只要翠棋活着,周曦一想起她,就会想起江琼是如何收买她的人,两人之间必定会再起隔阂。
以她对江琼的了解,翠棋的下场很可能是悄无声息的病逝。
“请江二姑娘救我。”翠棋砰砰砰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她心里明白,既然江善和她说这些,必然是有事情要交代给她,不然也无需和她废话这么久,只要能够活命,她什么都可以做。
江善道:“县主方才待我的态度,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我已经让人去公主府要你的卖身契,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的奴籍,日后自不必担心江琼对你如何。”
翠棋眼珠乱转,想到自己藏起来的金银首饰,咬咬牙道:“好,奴婢答应您,您要我做什么?”
江善浅浅笑了,对翠棋招了招手:“你附耳过来......”
金乌西坠,西边的天空一抹晚霞旖旎而过,将天地山河笼在一片明艳光辉下。
一辆宽敞的红木马车,停在文阳侯府的侧门前,马车门打开,一身湛蓝锦袍,头戴冠玉 的江擢从里面出来,接着面向马车伸出手,一只莹白的玉手搭了上去。
从马车下来的江琼,抬起手抚了抚耳边秀发,手腕上的一枚红得剔透的玉镯,在夕阳下通透耀眼。
马车后跟着十几个丫鬟小厮,各个手上捧着东西,落在最后的两个小厮,合力抬着一个箱子,两人脸上憋得通红,可见箱子的分量不轻。
江擢一手虚揽着江琼,略垂下眼睛,便能看见江琼白皙的额头,长而卷翘的睫毛,以及脸上淡淡的疲惫。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嗓音温柔下来:“今日在外面一天,阿琼可是累着了?你先回去休息,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说话。”
江琼抬起一双含水的眸子,摇摇头说道:“我不累的,能和大哥出去玩,是我这几日最开心的时候。”
当然是开心了,短短三日时间,江擢花出去不下三千两银子,绛云院为此特地开了一间屋子,来摆放买来的东西,搁谁身上都得开心。
望着江琼柔柔缱绻的眼眸,江擢心里止不住发软,摸摸她头顶道:“明日我就要去上职了,等会儿我让人拿两千两银子过去,你想要什么,就吩咐人去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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