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老板估计见不着。但是明面的经理应该没问题。他是经手人，你找他算卦兴许会更准。”沈兴博跟这些黑社会打过交道，他们亲自动手的机会并不多，多数都是交给手下负责。
顾灵希颔首，“没问题！”
“对了，王空见的经纪公司背靠哪个社团？”顾灵希好奇问。
沈兴博回答，“新义安。”
顾灵希有点惊讶，“陆淮宏是新义安的老大啊，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
“内斗！”沈兴博告诉她，“现在四大帮派，义群已经被警方连根拔起，只剩下一些虾兵蟹将守着过去的地盘混日子。其他三大帮派都在内斗。当权者干惯打打杀杀，就想继续延续辉煌，可时代在发展，尤其新中国不允许香江社团的存在。有些人看到几年后的危机，就建议社团洗白转型，可有些人不同意。这个陆淮宏就是守旧派。所以他明明可以出钱让你们算卦，却还是把你们掳走，就是因为他本性难改。”
顾灵希明白了，内斗在哪个国家都很常见，她好奇问，“那王空见的经纪公司叫什么名字？”
“新耀娱乐公司！”
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到了新耀娱乐公司，沈兴博拿着证件，被前台请进办公室。
但是公司电话被打爆了，所以经理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顾灵希猜到他们是想借着王空见翻红的机会，让他上节目，宣传，再把这波流量变现。
他们等了半个小时，经理才姗姗来迟。
看到顾灵希，他还以为对方是来求他不要刊登失败的新闻。
可是沈兴博却提及公司签了哪些艺人，分别又拍了哪些电影（电视剧）或参加的活动。
经理让秘书去拿资料，然后又问他们，“阿Sir不是来查周志强的死吗？为什么要问这些资料？”
“这是我们的例行调查。”沈兴博又问王空见都给哪些人算过卦。
“太多了。他每周都会在节目上直播算卦。也会在私下给人算卦。”经理推了推眼镜，回答得滴水不漏。
顾灵希想借机给经理算卦，却以工作太忙拒绝了，“比起顾小姐，我更相信我们公司自己的算命大师。”
沈兴博适时提出告辞。
离开后，沈兴博看向顾灵希，“他的警觉性很高。”
“希望王空见没有他这份定力。”顾灵希心事重重。
两人回到警局，记者位依旧在门口蹲守，军装警过来维持秩序，两人进了办公室。
谭家乐已经回来了，看到沈兴博上前汇报，“兴哥，人已经带来了，就在口供室。”
沈兴博看向顾灵希，“他现在胜券在握，不会主动招供的。你去找他聊聊吧。看看能不能给他算一卦。”
顾灵希颔首，方芷晴陪她一块进去，免得王空见狗急跳墙，再伤了她。
王空见在看到顾灵希那一刻，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像是个炫耀夺冠的武士，“顾小姐，你听说了吧？周志强死了！我赢了！”
他双手挥舞起来，像是在弹奏钢琴曲。
顾灵希也摆出一份失败者的姿态，“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死。据我观察他的面相，他至少能活到七十三岁。”
王空见耸耸肩膀，“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做我们这行就得积德行善。”
顾灵希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算卦出错？”
王空见耸耸肩，摊了摊手，“显而易见，全香江人都看着呢。警方也可以为我证名。我就是香江当之无愧的算命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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