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这个问题…”
“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面对苏绾的直球。
吴信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微起波澜。
他一向吃软不吃硬。
更别说苏绾这语气,这神态。
简直就让他有点扛不住。
不过尽管亲兄弟不争气。
但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
明白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做什么。
不能一味的沉迷于儿女情长。
嗯,当然。
以上都是屁话。
因为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他有心无力。
他又不是神。
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就比如你想攻打乌桓来让自己的从这种危险的处境破局,但为何要去选择召集他们商讨呢?”
吴信不动声色的抓住苏绾的手,往外轻轻一拨。
“可不跟他们商议,那我又如何能与乌桓开战?”
苏绾没有在意吴信的动作,而是顺从着。
毕竟吴信之前既然不是故意的无视她。
那么她自然也不会继续挑逗下去。
不然…
那样也搞得自己像是太饥渴了样的。
“怎么不行?”
“你有时候做事别太守规矩了。”
盯着苏绾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而微红的脸,吴信笑了笑。
“既有名头,那什么做不了?”
“可我是有名无实…”
苏绾刚想提醒一下,就被吴信打断。
“你有需求,那就去做,没必要考虑后果。”
在她的眼中,吴信满脸自信。
因此,苏绾也没有在开口,开始静静倾听。
“首先,你的处境其实并不差。”
见此,吴信也直接把脑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为苏绾分析起了形势。
“虽然你部族内部不从,外部部族虎视眈眈你的首领位,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人想帮你。”
闻言,苏绾眉头微皱。
因为她觉得吴信是不是被自己搞傻了。
内部不从,外部虎视眈眈。
这不就是内忧外患吗?
这怎么能说有人想帮她?
苏绾疑惑,但想了想,她还是未出言打断。
“你别奇怪,因为你需要换一种思维来思考。”
吴信看着苏绾疑惑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因此也微微加快了一下自己的语速。
“草原不比中原,说白了他们就是蛮夷,强者为尊的思想在他们根深蒂固。”
“这你应该很清楚。”
苏绾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杀父杀兄夺权这种事其实在你本族看来并不算什么。”
“甚至你的这种行为还会被他们认定你才是更强者,才是有资格统领他们的人。”
“因此,其实你真正不被本族支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把属于他们的利益分了出去。”
“再加上你作为鲜卑的首领,为什么要去听自己手下部族的意见呢?”
“这点在他们看来很软弱,也是他们看你笑话不支持你的真正原因。”
吴信盯视着苏绾有些明悟的眼神,嘴角上扬。
因为这看起来,他也不用多费口舌解释太多了。
“那么我现在该做的,就是表现的强硬一点?”
“差不多,可具体还是要看你怎么操作,毕竟你总体的情况肯定是你自己更清楚。”
言尽于此,吴信捏了捏苏绾的手,不再多言,转而再次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自身的模拟中。
因为他也不是很擅长谋划的类型。
只能给苏绾说一说自己大致的想法,提醒一些细节问题。
具体还是要她自己去做。
毕竟他俩情况不一样。
换作是他的话,哪里会有苏绾的麻烦?
直接…
超级智慧动用超级武力。
哪个敢不服?
哪个敢看我笑话?
让你头飞起来!
嗯,武力值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至于苏绾?
没他这种武力值,那就只能头疼的玩些阴谋诡计了。
真可怜。
而此时,见着吴信不理自己的苏绾也没再多想。
反而是也跟吴信相同,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模拟中。
她理解吴信的意思。
也非是愚钝之人,询问吴信之前心中自是也有了一番定计。
本来她是想派遣人去挑起乌桓和自己鲜卑的矛盾,让那些不同意的人也不得不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同意自己的与乌桓开战的想法。
可听了吴信的一番言语后,她现在觉得可以自己的定计有点太软了。
因此,她觉得也许自己可以…更激进一点。
【大夏三年五月十三日,你与众部族首领因为向乌桓人开战的问题不欢而散。】
【亦或者只是他们单方面的对你不欢而散。】
【再加上这次议会上,你对五部族首领的反对表现的无可奈何皆被你所在的拓跋部族人看在眼里。】
【这导致你的威望进一步降低,与之相对的,便是你拓跋族的一些族人和五部族野心的上升。】
【因此,在这种局势下。】
【族中的声音开始变得愈发尖锐。】
【有人开始觉得你根本不配当拓跋部的首领。】
【但好在,尽管形势都已经这样了。】
【可在拓跋族部分有能之士的安抚下,也没有人向你发起鲜卑血战,以争夺你的首领之位。】
【因为他们也很清楚,剩下五部族的人正在对于你们拓跋部一直抓在手里的鲜卑头领之位虎视眈眈。】
【更别说你其实也有着其余五部族的支持,他们希望你这种软弱的人担任首领给他们找到机会。】
【“这不是该闹笑话的时候。”】
【“也不该给他们可乘之机。”】
【私下中,有人这么说着。】
【你开始思考起了应对之法。】
看来吴信说的没错。
自己这边虽然这边内部没人支持我,但不代表没人帮我。
也是。
我这边也不是纯粹的蛮夷。
而是鲜卑化的汉人。
所以也是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的。
那么…
苏绾眼神一闪。
也不用犹豫了。
【大夏三年五月二十日,你派遣使者以鲜卑首领的名义绕过了所有人直接向乌桓宣战。】
【乌桓头领大怒,直接引军表示——】
【“你要战,我便战!”】
【而引起他如此愤怒的原因则是因为你写了一封极具侮辱性的信件。】
【信中,你如是写到——】
【“尔等乌桓,久居大夏幽州之外,仰大夏鼻息讨活,为其牧马,实乃草原之耻。”】
【“然既如此,那今我鲜卑勇士,纵横草原,所向披靡,何不反投我鲜卑,为我等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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