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不为所动,依旧平静地回道:
“殿下若无其他事,莫要耽误其他病人看诊。宫中御医可比我厉害得多。”
容瑄见她油盐不进,心中越发觉得有趣,便也不再为难她,转身便走出了医馆。
从那以后,容瑄便时常以各种借口出现在医馆,有时是抓药,有时是“偶感风寒”要看诊,有时甚至只是路过,进来讨杯茶喝。
姜茯谣拿他没办法,也就随他了。
起初,姜茯谣对他的出现十分反感,但容瑄脸皮极厚,任凭她怎么驱赶,他都像块牛皮糖似的每日都来,赶也赶不走。
“姜大夫,你医术如此高明,不如为本皇子诊诊脉,看看本皇子最近可是有什么隐疾。”
容瑄坐在诊桌旁,笑眯眯地看着姜茯谣。
姜茯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带丝毫感情,“三皇子殿下身体安康,并无任何隐疾。”
容瑄挑了挑眉,语气意味深长。
“那为何本皇子最近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夜不能寐呢?”
姜茯谣懒得理会他的暗示,自顾自地整理着药材,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天,到了去给容珩治病的日子,将军府里。
容珩斜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姜茯谣熟练地为他施针,一边淡淡地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老样子。”容珩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虚弱。
姜茯谣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地为他施针。
“最近医馆可还好?”容珩突然问道,语气看似随意,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还好。”姜茯谣淡淡地回道,“只是有一块牛皮糖。”
上一世的记忆历历在目,她提到这时,眼神里有些厌恶。
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只是什么?”容珩追问道,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
“三殿下最近闲来无事,整日往医馆里跑。”
姜茯谣终于忍不住吐槽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厌恶。
容珩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三皇子?”
姜茯谣没有说话。
“他去做什么。”容珩语气平静,却掩盖不住语气中的冷意。
姜茯谣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还能做什么,无非是觉得医馆清净,想找个乐子罢了。”
“他他去医馆寻谁的乐子。”
容珩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姜茯谣说到这里,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整日里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妨碍我看诊。真是讨人厌。”
就算容瑄不妨碍她看诊,她也讨厌容瑄。
她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索性闭了嘴,不再继续说下去。
容珩听着她这番话,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唇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看来,三皇兄最近倒是清闲得很。”
他淡淡地开口,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却莫名地让姜茯谣感到了一丝寒意。
“谁说不是呢。”姜茯谣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抱怨道。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好好的御医不找,偏偏来我这小小的医馆里看诊。”
容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你今日这么早就来,可用过膳?”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姜茯谣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还没。”
她今天一直忙着给病人看诊,后来又被容瑄缠着说了半天的话,根本就忘了吃饭这回事。
“正好,我这里还有些糕点,你若是不嫌弃,便先吃些吧。”
容珩说着,便从一旁的食盒里取出一碟精致的糕点,放在桌上。
姜茯谣看着眼前的糕点,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容珩,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容珩主动留人吃饭。
而且,他竟然还主动给她拿糕点。
要知道,容珩一向不喜甜食,平时也很少吃这些东西。
“愣着做什么。”容珩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以为她是在担心什么,便笑着催促道。
姜茯谣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走到桌边坐下。
她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入口香甜软糯,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让人回味无穷。
“好吃吗。”容珩见她吃得津津有味,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嗯,好吃。”姜茯谣点点头,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这糕点是谁做的?味道真不错。”
“好吃就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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