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亿见姜茯谣如此不客气,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姜茯谣怒斥。
“放肆!茹儿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对她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姜晨洵愤愤不平,“茹儿上族谱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
姜晨洵的突然出现,让姜茯谣忍不住冷笑出声。
这哥哥可是姜雪茹的忠实拥趸,一口一个“我只有你一个妹妹”,对她这个亲妹妹不闻不问,甚至还说出“姐姐就该让着妹妹”这种混账话!
“怎么?你也想替你的好妹妹出头?”
姜茯谣眼眸微抬,语气冰冷刺骨,直直地射向姜晨洵。
姜晨洵被她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成亿见状,更加愤怒地拍案而起,“逆女!你这是要造反吗?茹儿善良懂事,你为何要如此针对她?!”
“闭嘴!”
姜茯谣不耐烦地打断他,上前一步,一把将姜雪茹推开,目光直视姜成亿。
“我是什么货色?我可是你嫡亲的女儿!当年你为了攀附权贵,任由这个冒牌货鸠占鹊巢,如今还想故技重施,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姜成亿被姜茯谣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怒道,“你……你简直大逆不道!来人,把她给我关进祠堂,好好反省!”
话音刚落,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试图将姜茯谣拖走。
“我看谁敢!”
姜茯谣厉声喝道,眼中寒光凛冽。
下人都不敢上前,姜成亿还想亲自动手,姜茯谣却懒得在这里搭理他们,转身便走出了正厅。
姜雪茹看着姜茯谣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浑然不觉。
“父亲,姐姐她……”
姜雪茹泫然欲泣地望着姜成亿,试图博取他的同情。
姜成亿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姜晨洵也走到姜雪茹身边,柔声安慰道:“茹儿,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翌日。
姜晨洵又如往日一般出去喝酒,正巧碰上了容瑄。
想起姜茯谣昨晚的话语,忍不住和容瑄倾诉起。
“殿下,你说我这个妹妹,怎么脾气如此古怪?茹儿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
容瑄摇着折扇,脸上带着几分兴味,“哦?说来听听,你那好妹妹又做了什么?”
姜晨洵愤愤不平地灌了口酒,将姜茯谣如何顶撞姜成亿,如何维护姜雪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末了还补充,“殿下,您是不知道,我那妹妹从小被野道士养在山上,粗俗无礼,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也就茹儿这般温柔善良,才能忍受她这么多年!”
容瑄听完,嘴角的笑意更深,“看来这位姜大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罢了,也敢如此放肆。”
“谁说不是呢!”
姜晨洵愤愤不平地灌下一杯酒,“殿下,你说,她怎么敢这样对茹儿?茹儿这些年对她多好,她……”
容瑄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放心,本王与姜家的婚约还在,你的好妹妹,本王会好好照顾的。”
姜晨洵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想到柔弱可人的姜雪茹即将成为三皇子妃,心里对姜茯谣的最后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自从上次义诊事件后,姜茯谣就开始忙碌起来,各宫的妃嫔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她的事迹,纷纷递来帖子,指名道姓要她去瞧病。
姜茯谣只好一个个去看,有时会在哪个妃嫔的宫中遇见皇上,皇上有心提拨姜茯谣,给她升了官位,但姜茯谣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
大家无非是因为她的身份才让她去看,实际上各宫娘娘都有自己的专门御医,对她开的药或者是嘱咐大多不放在心上。
姜茯谣对这些虚与委蛇的请托应付自如,她深知这些人不过是想借着她的名声彰显自己的地位罢了,对于她的医术,她们根本不屑一顾。
久而久之,她感到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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