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前半段草草提了几句,南齐小皇帝残害忠良,导致秦王一家死在了艰苦的流放路上。
现在想来,他爹和五个哥哥都有勇有谋。光凭小皇帝和国舅爷,根本没办法在一个月内让爹爹和五哥重伤,紧接着又打了京中秦王府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判了盛家满门流放。
这么说来,除了南齐皇室外,一定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手酿成了秦王府满门流放惨死的后果!
想到这,盛南希心里不由泛上一股恶寒。有一种被一只阴险的蝙蝠盯上了的感觉。
对方极其喜欢隐藏于黑暗之中操控全局,还会趁盛家人疏忽大意的时候,跑出来咬他们一口!
一股汹涌的怒火腾的一下便从盛南希心底窜了起来。
她忍不住把小米牙磨得咯咯作响,小拳拳狠狠握在了一起。
好好好,这么不喜欢见光是吧?
等着!希姐马上送你下十八层地狱!
让你丫的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光!
……
流放队继续往北赶路。
盛南希一边用异能给大房众人‘开地暖’、铺道路,一边在心里想东想西。时不时还因为精力透支过度,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直到耳边的人群吵嚷声越来越大,小奶团子才猛然惊醒,一骨碌坐了起来。
只见此时天色昏暗,四处丛林密布、了无人烟。流放队一行人全都站在一处十分宽大的庭院外。
“小姐醒了?我们已经到驿站了,一会儿吃完饭,泡个热水澡就能休息了。”
耳边传来云锦温柔的声音。她说着便轻柔的伸出自己的袖子,替盛南希擦了擦嘴角。
然后,盛南希便亲眼目睹,
那衣袖移开时,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晶莹剔透的……液体?!
她她她……睡觉流口水了!
还流得到处都是!
把大哥和她自己的衣服全弄湿了!
盛南希羞得小包子脸通红。
转瞬之间便又释然了。
她还是个才满三岁的小宝宝啊!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睡觉流口水不是很正常嘛!
盛南希理不直气也壮。
拿起云锦递给她的水囊,便吨吨吨地喝起了被稀释后的灵泉水。
却在此时,听到不远处传来差头李飞虎难以置信的声音:
“什么?只剩一间空屋子了?!”
“我们不是早就派人前来通报登记了吗?你们怎么没给我们留足够的房间?!”
“哎呦!哎呦!官爷,您听我说!”
一旁的驿卒把头凑到李飞虎耳边,刻意压低声音道:
“今年入冬,南齐境内就一连下了半个月的雪,如今各地可以说是灾荒不断。”
“再加上不久前北辰国又和我们在边境上发生了些小摩擦,这才导致从各地赶往京城送信的官差络绎不绝。”
“毕竟人家都是办正事的嘛!我们这才把房间全都先让给了他们!”
“……”
两人谈话时都把声音压得极低,凭盛南希的耳力却足以听清个大概。
只听得李飞虎又在那和驿卒讨价还价、互相拉扯了好一阵。这才让对方想办法给流放队匀出了两个大通铺。
不出所料,同行的一百来号流犯全被赶进了又脏又臭的马圈。
只有少部分人支付了一百文铜板一人的住宿费,这才住进了只比马圈好一点的柴房。
这一行流放队共有三十来个官差,两个大通铺足够他们住了。
副差头刘明再次满脸堆笑着做主,把剩下的那个小一些的通铺留给了盛家大房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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