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跃气氛的苏月婵:“......”
更尴尬了。
苏月婵抬手理了理鬓边碎发,低声解释:
“皇叔,这事怪我,我当时为了吓唬你,一时冲动,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
撩完就跑?
果然是渣女!
萧玉珩更气了。
他铁青着一张俊脸打断她的话:
“不会说话就闭嘴。”
说完,他快步朝前走去,再不多看她一眼。
苏月婵连忙追上去。
萧玉珩走得并不快,她很快便追上他。
“我错了,皇叔别生气。”
“错哪了?”
苏月婵:“......”
她哪知道错哪了?
虽然当初亲她的确是她不对,可也是因为他老喜欢逗她,她想反击,一时冲动才犯了错。
可谁让人家是大佬呢?
大佬怎么会错?
错的肯定是她。
亲他这件事,看似是她错了,可其实两人都有错。
是他先主动挑衅,她才会犯错。
而且,这话题太尴尬了,她不想再提。
她话题一转道:
“我不该说像亲父女。”
紧接着,她猛吹彩虹屁:
“皇叔这么年轻,怎么会像父亲呢?分明像儿子啊!咱们分明是亲母子嘛!”
“噗——”
萧玉珩猝不及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他看了苏月婵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不把他气死不甘心是吧?
上辈子欠了她。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来到大门口。
见苏月婵出来了,萧靳延拨动轮椅迎上前来。
“苏月婵,你怎么换衣服了?刚才那套挺好看的。”
不等苏月婵开口,萧玉珩抢先一步道:
“刚才那套丑死了,现在这套才好看,本王精心挑选的。”
萧靳延气得差点咬碎满口白牙。
刚才那套,与他身上这件是夫妻款。
现在这套,与皇叔身上这件更像夫妻款。
一个浅蓝,一个湛蓝,当别人都是瞎子看不见吗?
不是,他们分明是故意的!
想在喜宴上让他难堪是吧?
他一脸怒容地瞪着萧玉珩,咬着后槽牙道:
“苏月婵是侄儿的未婚妻,皇叔莫要越界。”
萧玉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道:
“本王替你照顾未婚妻,你应该感谢本王才对。”
说完,他牵起苏月婵的手朝自己马车走去。
萧靳延:“......”
这话很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他想起来了,这是薇儿经常说的话。
“婵儿妹妹,我帮你照顾未婚夫,你应该感激我才对,你为什么不高兴?你似乎还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为什么?......”
当初,他觉得薇儿善良懂事明大礼。
如今,类似的话从皇叔口中说出,他只觉得荒谬至极。
自己的未婚妻,他自己不会照顾吗?要劳烦他?
他想反驳,可想起当初,薇儿也曾理直气壮对苏月婵说过类似的话,他便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今日是苏鄯大喜的日子,全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苏鄯原本不是什么大人物,可经过上次和离一事,他俨然已经成了名人。
也算是渣男中的战斗机了。
父母教育女儿时,都是拿他做反面教材。
吃软饭也就罢了,还要追求什么真爱。
将私生子抱来给妻子养,骗她说是恩人的遗孤。
将妻子所出的嫡女换成私生女。
如今,更是要风光迎娶外室为正妻。
做这种男人的原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有女儿的人家都在趁机教育女儿。
可苏鄯并不觉得自己渣。
穿着艳红喜袍,大红花斜绑在胸前,苏鄯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地迎娶心上人去了。
他春风得意!他扬眉吐气!
他终于娶到心上人了!
他终于兑现了年轻时的承诺!
告别无能的过去,平远候府必将迎来一个光辉时代!
对未来,他充满信心!
虽然云若霜带走了全部嫁妆,但薇儿很能干,她完全可以支撑起整个侯府。
不愧是他女儿,跟他一样有本事。
有薇儿在,平远候府必将越来越好。
反观另一个女儿苏月婵,连自己未婚夫都抓不住,跟她娘一样蠢。
苏鄯很看重这场婚礼,办得极其隆重,远超他迎娶云若霜时的排场。
反正他现在有钱。
前阵子,萧靳延为了讨薇儿欢心,送了他大把银票。
他不怕把钱花完。
反正让薇儿去向萧靳延撒个娇就又有了。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更何况,薇儿现在又搭上了萧靳泓。
左右逢源,还怕养不活一个平远候府?
这种银子来得很轻松,就像他当初从云若霜那拿钱一样,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兰儿为了他,做了这么多年外室,实在委屈。
今日,他必风风光光迎娶她进门。
再也没人可以拆散他们!
同样喜上眉梢的,还有苏月薇。
三年前,云若霜带回苏月婵,她被迫成了假千金。
明明她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啊!
前不久,她私生女的身份曝光,更是被无数百姓嘲笑。
她恨透了苏月婵!
她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好在,父亲对娘亲一片真心。
今日,他们即将大婚!
今日过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
还有兄长,也从养子,私生子,变成了嫡长子。
母亲更是从外室一跃成为侯夫人。
他们终于拥有了高贵的身份。
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嘲笑他们!
至于银子,有萧靳延那个蠢货在,永远不用担心。
萧靳延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随便哄几句,银子自然就源源不断送上门了。
今日喜宴,二皇子将亲自登门贺喜。
如今的二皇子,可是储君的第一人选。
届时,她多与二皇子亲近,将二皇子心上人的位置给坐稳了,多的是人吹捧巴结。
今日大婚,最高兴的莫过于柳佩兰了。
她盖着红盖头,坐在花轿中,眼中满是得色。
云若霜是高门贵女又怎样?
貌若天仙又如何?
倒贴嫁妆,辛苦支撑侯府又有什么用?
还傻不拉几地帮她养大一双儿女。
到头来,得到什么了?
还不是一纸和离书,成了下堂妇?
辛苦多年,就是个笑话!
还赶在他们大婚之前,离开京城逃之夭夭?
果真是个没用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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