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想着,红玫瑰有些俗气了,她应该不会喜欢。
所以,特意挑了一束粉色的。
回家的时候,客厅里面安静得很,他一遍换鞋,一边叫着姜知阮的名字
“知阮,我回来了!你在么?知阮?”
叫了好几遍,她都没答应。
以往,她都是第一时间,来到门边,很热情地和自己打着招呼的。
今天这么安静,有些奇怪啊。
不是,已经八九点了吗?
那也应该,从表叔的公司,回家了的吧?
他推开了房门,看见此刻的她,正躺在床上,被窝里隆起了一团小小的山坡。
“知阮,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快速坐到了她床边,看到了她额头上的汗液,大滴大滴往下掉。
伸手一摸,才发现,她竟然在发高烧。
纤细浓密的睫毛如羽翼一般,扑扇盖在她的眼睫下方,因为很痛苦,秀眉微微蹙起,拧成一团。
“老公,你回来了啊?”
声音听着有气无力,有些嘶哑。
“走,咱们去医院吧,怎么会发烧呢,白天还是好好的吧?”
周一鸣看到她这副小脸煞白,一脸柔弱的模样,止不住在心疼。
幸好今晚他回家了,不然,她该怎么办?
“对不起啊老公,给你添麻烦了。我也不想生病的,哪知道,会过敏的......”
“那药竟然过期了,我.....哎!”
看着他买给自己的花,感动不已的姜知阮一下就哭了出来,躺在他怀里分外哭的伤心。
眼圈泛着红色,晶莹的泪珠悄然从她绝美的脸上滚落。
挺翘的鼻尖上,还挂了一颗泪珠泛着莹莹的亮光,看起来可怜楚楚,十分惹人怜爱。
“笨蛋!走,去医院。挂点水就没事了,别怪自己了。”
周一鸣把她搂在了怀里,细心安慰着。
接着又掀起了她的衣袖,上面果然密密麻麻全是红色的小疹子,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过敏了?
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吗?
他收拾了一下,随即拿好了她的包,就出了门,片刻不想耽误。
“老公,去富康医院吧。我有个堂哥在那边当医生,我想去他那里......”
“好,行,都依你。”
半晌后,两人如愿来到了医院。
一进门,不知怎地,他感觉,这里是医护人员,仿佛都会不自觉看自己一眼。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是有点姿色,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护士小姐,能帮我叫一下我哥吗?就说,我在二楼等他。”
因为是第一次见她家,除了他爷爷之外的亲戚,这让周一鸣莫名有些紧张了些。
她哥哥,肯定比她大很多吧?
果不其然,当姜庭深出现的时候,周一鸣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大舅哥。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板型很正,斯斯文文的,看着模样,也很帅。
“知阮,怎么了?”
他边戴上手套,边伸手在她额头上试探了一下。
“没事,发烧了而已。”
然后,姜庭深的目光,就开始转移到了周一鸣身上,目光,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他这妹妹,不是不近男色吗?
这位,竟然能那么亲密接触她,妥妥真爱了。
一瞬间,他忽然就懂了,她为什么发烧了。
“那个,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叫周一鸣。老公,这就是我的堂哥,姜庭深。”
姜庭深感到惊恐不已,那么定定看了她一眼。
真是发烧了啊,那么亲昵的叫自己哥哥.,平常可都是叫自己大名的。
不对,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啥?
什么?
她老公?
反应过来的姜庭深,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
见她不停使着眼色,姜庭深也没敢问什么。
只是和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夫,聊了几句家常,寒暄了几句。
“那个,哥。知阮她没事吧,烧能退吗?”
看她这么苍白的模样,周一鸣忍不住揪心起来。
“嗯,一鸣是吧?你帮我去底下的护士站那边,拿输液瓶上来吧,我就不去了。”
“对了,老公。帮我去买一点卫生棉吧,走得急,没有带,”
在俩人的使唤下,周一鸣默默走出了房间。
不对,他今天回来好像就是为了防止去学校超市,买那玩意儿吧。
结果,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要买?
算了,为了老婆嘛。
以后多的不是替她买这个的机会,去一下也没事。
他刚前脚一走,姜庭深眼神收敛了一瞬。
双手抱胸,看着躺在床上的姜知阮,一脸鄙夷。
“你能耐了啊你,姜知阮。明知道自己对男人过敏,还去碰,不怕死的吗?”
他还以为他这辈子孤寡的命了,为了爱情,她还牺牲挺大的。
作为床上这人的堂哥,他也很无奈。
对她这种要男人,不要命的“壮举”,不知说什么好。
“让你失望了姜庭深,我已经找到了一副圣体。我对他,不过敏哎”
姜知阮直到现在,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早知道那药早过期半年了,她就该去附近的药店,再去买一瓶的。
“什么?你对他不过敏?那你身上的红点点,哪里来的?”
姜庭深也来了兴趣,这可不多见啊!
“别提了,陆言川最近从国外回来了。说了一大堆屁话,还抱我来着,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对这种言而无信的男人,她没什么好留念的。
她姜知阮,才不会为了男人折腰。
背叛就是背叛,她从来不吃回头草。
“对了,你结婚这事。不会,还没和家里说吧?那你那老公,知道你身份吗?”
他目瞪口呆,对于她这十分让人难以置信的做法,感到惊奇。
“没必要让那群人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她眸色一黯,嘴角轻抿,脸色在提起那群人的时候,明显不大好看。
“真搞不懂你!我看我这妹夫人呆呆傻傻的。你别欺负人家,就你这脾气!”
“你真啰嗦,把嘴闭上。”
没好气的,姜知阮把自己的另一个枕头,也丢了过去。
姜庭深迅速躲了一下,才躲开,无可奈何地,把地上的枕头捡了回来。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医药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慢慢走出去,打算去一楼大厅,要个水和喝。
火急火燎赶来的周一鸣,迎面,刚好又碰上了自己的大舅哥。
“哥!我老婆......知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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