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重弈走到她的身前才回过神。
“太子……”
话未出口，萧重弈已经攥着她的领口，沈蔚兰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却已经挨到了墙壁，退无可退。
萧重弈如泰岳一般立在她的眼前，她根本无法撼动。
沈蔚兰并不怕他要了自己。
两人上辈子本来就是夫妻，对这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只是不想而已。
萧重弈盯着她的眼睛，神情依旧淡漠。
他亦有些疑惑。
沈蔚兰是扬州知府送进东宫讨他欢喜的美人，他命她褪去罗衫，她难道不应该欣喜若，立即从命吗？
为何这般抗拒？
萧重弈看得出，她并不是欲拒还迎，她的眸光里全是倔强。
她是真的不愿意。
萧重弈此举，当然不是为了在禅房里要了她，可她这般反应，多多少少令萧重弈有些不舒服。
他忍着心中的憋闷，将她的蓝色春衫往旁边拉了下去。
如今天气热起来了，衫子里头都不会再穿里衣。
这么一拉，沈蔚兰身上的杏色肚兜便露了出来。
她这肚兜样式十分寻常，杭绸裁制，绣着百合，只是她近来丰润了不少，光是这一件肚兜，遮不住她身上的峰峦。
萧重弈的目光落在那起伏之上。
只是一瞬，却看得呆了。
尔后他飞快松开了沈蔚兰，寒着脸重新坐到了榻上。
“把衣裳穿好。”
然而沈蔚兰并没有去整理衣裳，任由衫子挂在胳膊上。
萧重弈冷着目光望过去，又飞快把眸光挪开。
“孤要歇息了，退下吧。”
这个男人，真是可恨又莫名。
沈蔚兰穿好衣裳，重新理了腰带。
“臣妾告退。”
然后推开禅房的门走了出去。
等到房门重新关上，萧重弈始终紧绷的神情总算是松懈了下来。
他低下头，暗暗嘶了一口。
刚才看了沈蔚兰身子那一眼，只是一眼的时间，他果然有了变化。
活了快二十年，总共有两个女人在他眼前露了身子。
第一次是在琅嬅宫，因为他要试探沈蔚兰腰带的事，不小心带落了她的衣衫。那一天，对着沈蔚兰，他有了变化。
第二次则是今日，徐凯茵在他跟前主动褪去了衫子。
他万万没想到徐凯茵会穿着那件几近透明的宝蓝色肚兜往自己身上扑。
那肚兜真是薄如蝉翼的一层纱，他完全不敢相信徐凯茵会穿这样的肚兜。
然而奇怪的是，徐凯茵都穿成这样了，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在听到长乐高声打断的时候，完全没有震怒，而是松了口气。
只是一出门他就见到了沈蔚兰，令他立刻想起了上回琅嬅宫的事。
为何上次对着沈蔚兰有了反应，对着徐凯茵却没有呢？
他有些不信邪，又急于逃离禅房中献身的徐凯茵，便来到了沈蔚兰的禅房。
也是为了确信心中的想法，他强硬地命沈蔚兰褪去罗衫。
面对只着一件肚兜的沈蔚兰，如同在琅嬅宫里一样，他又一次有了感觉。
上次出现这种状况，他认为是沈蔚兰对他下了什么迷药，可在琅嬅宫里查了那么久，没有查出一丁点有问题的东西。
他已有一个多月不曾召见过沈蔚兰，沈蔚兰没有近过他的身，根本不可能再用什么手段。
唯一的解释是，他确实只对沈蔚兰的身子有感觉。
*
沈蔚兰出了禅房，心情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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