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要当族长,大家都必须听我的指挥。我才能带着大家活下去,不然呢?秋收之后,族长爷爷有什么办法带着大家活下去?到了冬天,还会有雪灾,族长爷爷,到时候大家穿啥,吃啥?会不会冻死饿死,到那时,你有没有办法呢?”
白须白发的老人家,被她说得呆怔当地,喃喃地道:“雪,雪灾?”
林宝月安静点头。
雪灾算什么,再往后的她还没说呢!
为了让男主美强惨,他们这一方百姓,灾祸连连,十室九空……凭什么?背景板的命就不是命了?
看老族长怔怔出神,林宝月也没再多说。
老族长其实已经算很豁达的人了,但这种事儿毕竟从没有过,让他接受并主动推动并不容易,她也不着急,也就是给他心里留个影儿,慢慢来就是了。
她就溜达着回来了,随走着还在想……韩松咋没传消息回来呢?她都等不及要看渣男倒霉了!
其实这几天,张光宗过得挺不错的。
马平成有钱又豪爽,又没什么营生做,以前就经常在园子里招待客人,如今被他引为知己的张光宗来了,他更是呼朋唤友,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或者做诗写文章,其乐融融。
尤其,马平成这个圈子,大多是小有家资的读书人,对张光宗来说,个个都值得花心思结交一二,如今一脚踏进了这个圈子,当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卖力表现。
张光宗本有几分才华,尤其擅长写诗,屡得佳句,与众人相处越来越融洽,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尤其与马平成的关系越来越好。
晚上马平成喝醉了,张光宗还亲自送他回去,去的时候便隐有期待,进去之后,果然便见马夫人迎了出来。
张光宗施了一礼,叫了一声嫂夫人,再抬头时,就见马夫人双眸如秋水,满面羞红,别开眼儿,声音娇柔:“不必多礼。”
张光宗不由得全身发热。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几个月前。
那时,马平成夫妻俩刚到梧桐县,因为听不懂当地话,两边鸡同鸭讲,僵在了那儿,他从旁边经过,一眼便看出那马车表面破旧,却打造精良,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却恰好看到一只素手掀开了一点窗帘,柔荑如雪,指尖染着蔻丹,浅青色衣袖微微下滑,露出了腕上莹润的玉镯,和帘后隐约一张芙蓉面。
张光宗当时就心跳如擂鼓,毫不犹豫上前帮马平成解围,甚至还一直带着他找到了一个会说官话的牙人,才告辞而去。
他以为很快就会再见,却一直没有再见。
一直到前些日子,因为他写水塔的文章出了名,马平成上门拜访,一见他便认出了他,惊讶出声。
马平成还道,当时买好宅子安顿好,本想上门道谢的,但问了一圈儿也没人认识他,心中十分遗憾来着。
张光宗也遗憾的很……
如今,终于又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美人。
这般的贵妇模样,这般的熟女风情,明明羞怯之极却仍举止大方又优美……这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尤其,他一见便能瞧出,马夫人对他,也并非无心。
张光宗故作不知,一脸关心地跟马夫人交待:“马兄喝了不少酒,却没用多少饭菜,只怕会不舒服,有劳嫂夫人多照应了。”
马夫人细声细气答道,“我知晓了,多谢你细心……”
两人说了几句,张光宗便拱手辞出,马夫人伸手来搀扶夫君,马平成一个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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