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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中秋


“有了?”

一开始,文老爷还不太明白。不过片刻后就知道了什么意思,立刻伸手过去,抚摸小蝶的肚子,激动的确认。

“你是说你怀上了?”

小蝶脸红得发紫,却是幸福得很。她点了点头,轻声的「嗯」了一下。

文老爷感觉自己气都快呼不上来了,激动得弯下腰,抱住了小蝶,想要把人给抱起。只是一用力,腰上那老伤就犯。痛得他半蹲着,嘴巴歪扯,倒吸凉气。

“老爷,你怎么了?”

小蝶吓得嘴巴张圆,心想该不会是自己怀孕,触犯了什么吧?

“当时被那逆子搞的,扶我到那边去坐下。”

文老爷说话时,额头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这腰上的痛,药酒不知擦了多少,总不见好转,三不五时,一不小心又扭到一下。这次是最痛的,几乎要了他这老命。

不关自己的事,小蝶也就舒了一口气,赶紧把文老爷扶到一旁台阶上。

“你先在这坐着,我给你搬张椅子来。”

文老爷慢慢坐下去后,顺手把小蝶抓住。

“你别去了,多注意一点,别让我儿子动到。让木德去搬吧,木德,木德。”

“来了,老爷,有什么吩咐。”

木德正在西厢房里指挥下人们干活,听到了老爷的叫喊,急忙跑出来。

“给老爷搬张椅子出来,再拿个枕头给他靠上。”

小蝶今天正式被老爷承认,感觉自己身份提高了不少,也敢代替老爷说话了。

文老爷抓着小蝶的手,不断摩挲着,满脸的爱意,问道:

“多久了?”

“我不知道,可能两三个月了吧。”

小蝶心里甜蜜蜜的,她家里穷,兄弟姐妹八个,从小到大没有一餐是吃过饱的,要不是到文家来当下人,她早就被父亲卖掉了。

现在攀上了文老爷这棵大树,就成了姨太太,以后的日子可就风风光光,扬眉吐气了。

木德把太师椅搬了出来,和小蝶两人搀扶老爷坐上去。

文老爷看着远处的屋顶,那瓦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文家怎么可能会衰落下去?

他之前以为种子再也没用了,现在看来是那几个老婆的田不行,种到了小蝶这块田上,不就发芽了吗?

文家人丁兴旺的事,不能光靠文贤安,还要靠他这把老骨头啊。其实他也不老,刚四十出头,还正当年呢。

这天是中秋节了,文贤莺的学校已经盖成,工人们欢天喜地的吃到一顿丰盛的晚餐,也算是给自己过节了。

文贤莺的学校盖成,一直都不怎么关心的文贤安却张罗起庆祝来。他弄了许多牛肉,鸡肉,还有猪排骨,在方氏的院子里点起了炭火,准备着晚上边烤肉,边赏月。

当然,赏月是假,为了接近高枫才是真。既然是为了接近高枫,那就不能把老婆梁美娇带去,他以老婆才小产过,不能吃这些这么重油,就打发在家里了。

文老爷也被邀请去同乐,吃完饭后,他整理了一下行头,就准备出门。

小蝶也跟在身后,现在的她,应该跟着文老爷出入一些场合,让大家认识认识。

走出了院门口,文老爷却停住了脚步。小蝶感到有些奇怪,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忘拿了什么?我回去给你拿。”

文老爷脸上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说了:

“你回去吧,还是别跟我去了。”

小蝶这两天一直有些兴奋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她惊讶且不敢相信的问:

“怎么了,刚才你不还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吗?”

“你想吃什么,让下人们做就可以,别去凑那热闹了,油气太重,我也是去一会就回来。”

文老爷把手按在小蝶肩膀上,轻轻的抚摸几下,便把人往院里推。

“哦!”

小蝶心里失落啊,但也不敢问太多,刚才那一句都是氛围烘托到了,脱口而出而已。她虽然是文老爷的小老婆了,但终归是下人出身,而且又没明媒正娶,就连向文家几个重要的人宣布都没有。文老爷不让她去,那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去。

看着小蝶瘦小且落寞的身影,文老爷心里也有一点内疚。他是喜欢上了小蝶,但不会给小蝶任何名分。

他娶了四个老婆,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是善过的,所以他不想再娶老婆了。小蝶只不过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能跟在他院子里,那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也不应再求什么。

到了方氏的院子里,炭火已经生起来,肉也已经用竹签串起,架在一旁,飘出了阵阵的香味。

文贤莺,文贤婈,还有高枫和罗竖,在旁边有说有笑。他儿子文贤安也在一旁,不过样子有点严肃,好像融入不到一起。

文贤莺自己动手烤鸡腿,见到了文老爷,立刻举起来摇晃道:

“爹,你来啦,快坐到这里来,我烤个鸡腿给你吃。”

文老爷是不稀罕吃什么鸡腿的,他来只是想过节了,和大家接触接触,让文家的气氛更好一些。

他以为文贤安会把老太太,还有其他几房的一起请来的,没想到就几个年轻人。他觉得文贤安这事做得有点欠缺,就说道:

“你撒太多辣椒粉了,我可不敢吃,怎么贤贵和慧姐他们没来?”

这话把刚才还嬉笑的几人,一下子给说安静了,都看向了文贤安。这种场合,没有慧姐在场,似乎缺少了灵魂。

文贤安比较尴尬,慢慢站了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忘……忘记叫他们了。”

“那赶紧让人去叫啊!”

高枫嘴快,立刻就帮回答。

知子莫如父,从文贤安的脸色,文老爷就判断得出,不是忘记叫,而是刻意不叫。为什么不叫他们来,自然有儿子的道理。他摆了一下手,帮忙解围道:

“不用叫了,忘记就忘记了,现在才派人去叫,显得没诚意,石宽还不一定好意思来呢。”

“就是,我下次摆一桌单独请他们。”

尽管是解围了,但文贤安还是感到不好意思,浑身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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