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玉镯真的价值千万,那自己又要血赚了!
而她的七十大寿,也将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苏梨裳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玉镯:“奶奶,这便是我要送给您的礼物。”
苏老太眼睛眯了眯。
“你确定,这件玉镯价值不菲?”她虽然对玉这一块不是很了解,但也看得出来,苏梨裳拿出来的这块玉镯,光泽黯淡,浑浊不堪!
与苏梨霞送给她的玉扳指有着云泥之别!
苏梨裳认真的点了点头:“绝对价值不菲,奶奶,你有所不知,上次我在珍宝宫时,顾风就一眼断言魏子建所拍的青花瓷是假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是嘛?”苏老太闻言,眼中顿时贪光大盛!
却听苏梨霞冷哼一声:“奶奶,这玉镯到底值不值钱,问问秋先生不就知道了。”
哼!
早就知道你要拿这件事出来说,幸好老娘早有准备!
秋山同乃是中海一等一的鉴宝大师。
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出现在苏家寿辰上,正是应了魏子建百般邀请,才来了这里。
为的,就是这一刻!
你不是说这玉镯价值不菲嘛?
等秋先生说你这玉镯是个垃圾的时候,看你还怎么狡辩!
苏梨裳对顾风充满了信心,浑然不惧:“我也正有此意!”
说着,便将玉镯送到了秋山同面前。
小心翼翼的接过,秋山同将玉镯放置于眼前,细细打量了起来。
半晌没有说话。
空气中,莫名涌起了一股紧张的氛围。
足足过了五分钟之后,秋山同才轻轻叹了口气:“梨裳姑娘,这件玉镯,水种浑浊、纹理割裂,不必说一千万了,就连十万都未必值!”
“什么?这不可能!”苏梨裳呆了一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风的眼光,怎么会错?
魏子建心中幸灾乐祸,嘴上却轻叹一声:“梨裳妹妹,我早就说过了,顾风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你却非要那么相信他,现在好了吧?
不仅闹了个笑话,还愣是亏了二十万。”
苏梨裳捏了捏粉拳,鼓起勇气道:“秋先生,您再仔细看看,会不会是您看走眼了?”
秋山同摇了摇头:“你之前说顾风在鉴宝方面造诣很高,所以我特地翻来覆去观察了很久。
实话告诉你吧,你花三十万买的这个玉镯,真正的价值,只有三百块。”
“什么?!!!”闻听此言,苏老太顿时勃然大怒,一记拐杖狠狠敲在地面上,“苏梨裳,你是要气死我吗?!三十万就买了个三百块的垃圾?你当苏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刚才听苏梨裳把顾风吹得那么牛,她还以为,自己又要收到宝贝了!
谁知道是个三百块的破烂!
她怎能不怒?!!
“还说什么梨霞的男朋友不及顾风的一半,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顾风那小子灌了迷魂汤!就他,连子建百分之一都比不过!!!三十万就这么被你霍霍了,真是气煞我也!!!”
闻听此言,苏梨霞顿时神气无比,娇喝一声:“苏梨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奶奶七十寿辰,你就送三百块的垃圾?怎么,难道你想暗戳戳的骂奶奶是垃圾吗?”
苏梨裳低着头,面红耳赤,心中慌作一团。
怎么会这样?
顾风不是江陵大少吗?
怎么会让自己花三十万买三百块的玉镯?
难道,顾风真是骗子?
正想着,苏梨霞却是拱了拱手:“奶奶,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
“众所周知,苏家戏园已经凋敝,再继续保留下去,根本毫无价值,倒不如把这戏园拆了,我知道您一直指望着戏园能够重振往日风光,但你看苏梨裳这蠢头蠢脑的样子,她根本就撑不起戏园!”
苏老太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好,这事儿我记下了,戏园,的确没必要继续留着了,等寿辰之后,我们再细细商议。”
苏梨裳眼中噙泪,心中绞痛。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很想要请求奶奶保留戏园,可却根本开不了口,只能默不作声的从秋山同手中拿回玉镯。
“怎么,还把这玉镯当块宝呢,不立马砸了,准备戴在手上继续给苏家丢脸吗?还是说,这是顾风让你买的,你舍不得扔?”
苏梨霞满脸鄙夷:“我们苏家怎么有你这种蠢猪,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苏梨裳心中有气,娇喝道:“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玉镯,砸不砸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顾风只不过是看走了眼而已,你们家子建在珍宝宫还不是一样看走了眼?
再说了,顾风看走了眼,我只损失了三十万,你们家子建,可是足足损失了两千万!”
“草!”苏梨霞顿时火冒三丈!
刚才苏梨裳提及魏子建亏钱一事,她心里就不痛快,谁知道这会儿对方竟然还敢再提,而且还说的那么具体!
此时得了奶奶宠爱,自然不必再惯着堂妹!
她一下冲到苏梨裳面前,一个巴掌狠狠扇了过去,“苏梨裳,老娘忍你很久了!
你个赔钱货,也敢到处说我家子建的坏话?我家子建人中之龙,又岂是一个小小的顾风能够相提并论?
一个垃圾偷拍下头男,也能把你迷得五魂三道?你是有多贱?”
“啪!”
一巴掌落在苏梨裳的脸上,她不解气,又吼道:“今天,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好好让你清醒清醒!”
说罢,撸起袖子,又要一巴掌落下,
却陡然间。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秀腕。
宛若铁钳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何晚絮那张布满了寒霜的俏脸!
何晚絮精通江南大调,时常需要穿笨重而华丽的服饰上台舞剑表演,所以一身基本功十分扎实。
虽然没办法与踏入武道的武者相提并论,但真论身手,一般的女孩子,还真不是她的一合之敌!
苏梨霞沉下脸来。
上一次她要打苏梨裳的时候,就是何晚絮拦了下来。
现在,对方还敢拦自己,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何晚絮,你是不是在我们苏家住的太久了,真把你自己当作苏家人了?我们苏家的家事,轮得到你插手吗?”
何晚絮冷冷清清的答道:“苏家的家事我管不着,但骂顾风,就是你的不对了。”
“哦?”苏梨霞道,“怎么,难不成,你跟顾风也有一腿?该说不说,你还真是贱啊,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为楚远河守一辈子寡吗?
果然还是耐不住寂寞吗?
耐不住寂寞我可以理解,不过,你找顾风这种变态男,也太委屈你何家千金的身份了吧?”
何晚絮厉声道:“顾风曾是远河的兄弟,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兄弟?”苏梨霞耐人寻味道,“对兄弟的女人下手,倒的确是顾风这种变态男会做出来的事情呢。
我还听说之前你带着顾风去了楚远河的墓地,你们这对狗男女,该不会在楚远河的墓前,做那种事情吧?”
“啪!”
何晚絮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苏梨霞的脸上。
打完之后,何晚絮才怔了一下。
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
果然。
还是没能忍住啊。
苏梨霞这番话,不仅是对她人格的羞辱,更是对顾风人格的羞辱!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被指指点点,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继续听苏梨霞继续辱骂顾风!
顾风,是远河的兄弟。
情同手足。
也算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寄托之一了。
焉能任由他人随意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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