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华终于出手,令徐牧得了喘息之机,朝着远处退去。
魏风华手中的八棱紫金降魔杵瞬间从紫化为漆黑。
沉重的漆黑色一出,使八棱紫金降魔杵好像沉重了数倍。
“崩山!”
降魔杵落下有千钧之力,姜玉郎浑然不惧。
凤翅朝阳刀从下往上,斜劈过去。
他故技重施,凤翅朝阳刀上燃烧起熊熊烈火。
轰!
魏风华此招名为“崩山”,其力道之强横可见有多重。
姜玉郎与之对拼,烈焰朝四周飞扬飘舞。
他的身子猛地一沉,脚下的青石瞬间炸裂。
姜玉郎闷哼一声,拼尽全力挥舞长刀。
嗡!魏风华与姜玉郎分开,这第一招,姜玉郎落了下风。
“魏风华,好身手!吾当真小瞧了你!”
姜玉郎擦拭去嘴角的鲜血,道。
“你我修为在伯仲之间,不如干脆点,一招定胜负。”
魏风华冷冷地盯着姜玉郎。
“好!”
高手过招一招就知道对方深浅,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直接用上最强杀招。
姜玉郎缓缓往后面退去,凤翅朝阳刀却越发明亮。
“吾这一刀名为丹凤,乃是吾杀师傅的时候领悟的刀意。”
“那老家伙传授我武艺,却想将我变成供他修行的工具。”
“死在吾刀意下的高手,有一十五人,你,是第十六个。”
姜玉郎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嘴唇。
魏风华没有姜玉郎那许多废话。
八棱紫金降魔杵从漆黑化为天蓝色,降魔杵的尖端,天蓝色尤其重。
仿佛是一颗湛蓝的宝石在尖端绽放,熠熠生辉。
二人对视了几息时间,忽然同时向正中央杀去。
徐牧微微眯起眼眸观察,魏风华这一招将所有的精气神都汇聚在一点。
也就是降魔杵的尖端,看似小小一个点却蕴含无穷力量。
姜玉郎的刀意“丹凤”催动到极致,刀已经化为火红色。
凤翅朝阳刀上的凤凰翅膀的纹路如同活了一样,展翅翱翔。
徐牧在枫桥镇也领悟出剑意,故对姜玉郎的刀意也有些感悟。
那刀意凶猛、肆意,真如一只火鸟直冲云霄,想要放肆遨游。
刀与杵交战,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劲力与灵气最纯粹的比拼。
轰!轰!轰!
三声惊天动地的撞击,刀意与降魔杵的力量向外扩散。
许多紫藤被摧毁,纷纷落下化为灰烬。
这余波都如此恐怖,何况处在激战正中央的魏风华与姜玉郎?
轰!姜玉郎的刀意舒展,而魏风华的降魔杵集中在一点。
在连续的厮杀中,魏风华找到了刀意的薄弱处。
拼着受创也要长驱直入,降魔杵狠狠贯穿姜玉郎的衣甲,刺穿其肩膀。
姜玉郎一声痛呼跌落出五丈之远。
降魔杵这一击,可不是单纯的冷兵器透体而过。
其上蕴含的劲气与灵气,也同样进入姜玉郎体内,在他伤口处肆虐。
魏风华目光凝视着姜玉郎。
“千面郎君,多年前你在白云观犯下的杀孽。”
“今日,就用你的头颅来偿还!”
姜玉郎艰难地抬起手,喘着粗气。
“慢着,你……你就不想知道那女人死之前,说了什么?”
魏风华的脚步停下,手心的降魔杵被握地作响。
“她,说了什么?”
姜玉郎咳嗽一声,鲜血喷出来。
“她说你魏风华,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混蛋!”
魏风华的瞳孔微微收缩,闪过一抹悲痛与懊悔。
姜玉郎的嘴角流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忽然一挥袍袖。
咔嗒!
他的袍袖里飞出一圆筒,上雕刻凤凰,当机括转动声音响起。
一片银色夹杂着蓝光的“细雨”,从那机括前端爆发。
“魏大人小心!”
徐牧在姜玉郎露出笑容的时候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机括中的暗器如同暴雨梨花,速度奇快无比。
魏风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挥舞降魔杵拨打,然后抽身退去。
“姜玉郎,你耍诈!”
魏风华的手臂上中了一针,他随手将针拔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不然呢?哈哈哈哈!”
姜玉郎从地上轻松地跳起来。
“那妖精葬身火海,骨头渣子都未留下。”
“我怎么会知道她说了什么?我这暴雨梨花可还受用?”
魏风华感觉到一阵眩晕,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远处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江林等人本来都准备跑路了。
见姜玉郎反败为胜,一个个喜不自胜。
“不愧是千面郎君,好手段!”
姜玉郎提着凤翅朝阳刀,一步步走向魏风华。
“吾这毒的烈性须臾之间就可发作,你是不是觉得眼前发黑?”
“是不是灵气与劲力在迅速消散?”
姜玉郎举起长刀,喝道。
“魏风华,我赢了……”
嗖!当姜玉郎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魏风华忽然猛地打出一拳。
这一般若拳比往常的劲力要上五成。
然而,随着魏风华拳风一起出来的,还有一枚舍利!
舍利泛着金黄色的荧光,打中姜玉郎的丹田处。
看似不痛不痒的一击,却令姜玉郎的脸色大变,仰面飞出数丈。
“你……你为何还能动用灵气?”
姜玉郎怎么都想不明白,死死盯着魏风华。
魏风华伸手接住了舍利,艰难地一笑。
“侥幸习得‘般若心经’,对奇毒有些抵抗力。”
“姜玉郎,你能骗我,我自然……也能骗你。”
乌黑的鲜血随着魏风华的嘴角流下,他仰面长叹。
“吾魏风华绝不会负陛下所托。”
魏风华与姜玉郎两败俱伤,忽听后面传来一阵拍手声。
啪!啪!啪!
北凉王徐牧缓缓走出来,赞道。
“不愧是半步蜕凡境界的高手,魏大人、千面郎君的对决,本王大饱眼福。”
徐牧的声音洪亮,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徐多福惊喜地望着徐牧。
“皇兄,你……你的伤好了?”
徐牧与千面郎君交战,狼狈受创,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好似没事了?
徐牧微微一笑,指着魏风华。
“本王若是不‘受伤濒死’,魏风华魏大人,又怎么肯出手?”
“魏大人,你在那紫藤牢笼里早就能出来,却一直按耐不出。”
“你想等到吾气力耗尽,身受重伤再出来,对不对?”
徐多宝、徐多福闻言十分惊讶,徐多福道。
“皇兄你说什么呢?魏大人怎么可能看着你受伤不出手?”
魏风华的脸皮微微抽动,沉默了片刻。
“王爷说笑了,臣的确被紫藤缠住,费了些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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