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
当秦泽问出这个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沃尔夫冈一脸茫然,丁格尔却面色苍白的颤声说道:
“抛硬币的人....”
此话一出,秦泽不禁将目光落在了丁格尔脸上,接着他微微颔首:
“你们中还是有清醒的人,但还需要更多清醒的人。”
“说得不错,重要的只有抛硬币的人。”
“今天我们能用抛一次硬币来决定你们的命运,那么下次,我们同样可以。”
“可会有下次吗?没有了。”秦泽摇了摇头,接着大喝一声:
“现在,这场战争结束了!”
“但第二场战争会不会再开启,将取决于你们做出的选择,你们将亲手选出你们的命运。”
话音落下之时,一片哭声随之响起,跪伏在地的哥尔特人朝着秦泽爬去,他们痛哭流涕,脸上却又悲又喜,他们表达着感谢,却呜咽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在这短短片刻之间,所有人都在生与死的边缘走了一遭,先前的恐惧与绝望有多强烈,那么此刻劫后余生的欢喜就有多强烈,然而挥之不去的战后伤痛,却又像插着胸口的利刃,无时无刻不让人感到痛苦万分。
秦泽并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走向沃尔夫冈父子身旁,俯身面无表情的对着他们道: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这是我们焱人在数千年的历史中传下来的道理,你们可能听不懂,不过没关系,真诚求问,我们可以教你。”
“焱人的道理还有很多,每一个道理都够你们学很久,等你们学明白这些道理,我们就永远不会是敌人。”
语毕,秦泽不待二人回应,转身走向士兵们中间,他翻身上马,喝道:
“投降就做好投降的觉悟,领路,进城!”
“受降!”
入夜,撒利维亚。
千家万户皆点燃了灯火,在这个夜晚,撒利维亚近乎于一片雪亮。
富有节奏的马蹄声在城中响起,一队队骑兵不疾不徐的行走在街道上,而在街道两侧的建筑中,站在窗户前的哥尔特平民们合拢着冰冷的手掌,身躯颤栗不止,人皆面色苍白。
他们表情复杂的看着这支来自他国的军队,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喜的是这些强大的焱国人在来到国都后,并没有大动干戈,他们已经宣布战争结束了,那么这当然是一件让人心生喜悦的事情。
可到了今天,这场战争已经带走了太多人的生命,有人失去了兄弟,有人失去了儿子,有人失去了丈夫,并且,如今所有人都是投降者,这是一场彻底的战败。
身为一名哥尔特人,曾经那些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与自豪有多深,那么此刻身为战败投降者的耻辱就有多强烈。
可与耻辱相比,对于焱国人的恐惧,亦或者说对于战争本身的恐惧已经盖过了所有,因而此刻当这支焱国军队从街道上穿行时,人们嘴中呢喃着的,更多的是: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这场该死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于呢喃声中,泪水滑落面庞,一些人甚至已经跪俯在地嚎啕大哭,哭声如潮水一般,吵闹了这本该静谧的夜晚。
晚上八点钟。
在沃尔夫冈等人的带领下,焱军来到了撒利维亚的中心,即冯帕伦所在的皇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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