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是千古真理。”秦宁之的表情很是淡定,“再者说,这件事不会被发现的,三姐已经被祖母软禁了,所以熟识她和二姐的人都接触不到她,等她嫁入承恩候府后,只怕祖母也不愿意再见到她,而且就算到时候被祖母发现了,也只能将错就错。至于承恩候府的人,他们本就不熟悉二姐,又怎么会知道二姐原本是什么样子呢?”
“那承恩候世子,不是和你二姐有私情吗?”方氏也信了坊间的一些传闻,认为秦玉之早就和承恩候世子有染了。
秦宁之失笑,“母亲多虑了,那不过是旁人的猜测,实际上承恩候世子对二姐根本不感兴趣,相反的,就算成亲后,他跟二姐也应该不会有过多的接触。”
方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若是这计划真能成功,倒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了。”
说着,她又顿了顿,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那,秦玉之怎么样了?是不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秦宁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她跟大伯母,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若不是她心存歹念,并不至于落此下场。”
如果秦玉之能够安安分分地待在清音寺,其实过不了几年,祖母还是会将她接回来让她嫁人的,虽说嫁不了承恩候府这样的高门大户,但想要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
可秦玉之自己贪心不足,想要害人却最终将自己给害了。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氏闻言,原本还有些歉疚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是啊,如果不是秦玉之想要害人,怎么会把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害得宁之丢了婚事,如今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报应!
“秦佩之”最终被秦老太太送去了冷香小筑静养。
陈氏也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被立刻遣送到了庄子上,秦老太太认为大房会变成这样,都是陈氏一手造成的,因此对她痛恨至极,无论秦子怎么求情都无济于事。
秦老太太甚至开始着手要为秦子纳一门妾室,好承继大房的香火。
至于承恩侯府,果然在三天之后,差了人上门来向秦玉之提亲。
因为这件事早就在盛京城内闹得满城风雨,害得承恩侯府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上门来说亲的人一句话客气话都没说,直接让人将聘礼往大厅一放,又冷嘲热讽道:“恭喜贵府的二小姐,总算是求仁得仁了,这是承恩侯府给二小姐的聘礼。承恩候夫人让我转达说,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必要走那些虚礼了,为了避免两家继续被人败坏名声,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五,一些繁文缛节都一并免了,还望你们多多海涵。”
秦老太太顿时被对方的态度惹怒了,可她又清楚地知道秦玉之这婚事来得不光彩,确实不适合大操大办,承恩侯夫人的提议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甚至他们肯娶秦玉之过门,就已经要对他们感恩戴德了,哪里又有资格提什么要求呢?
不过到底是心里不痛快,这种被人轻视还不敢有意见的感觉让秦老太太有一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憋屈感。
她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在原本该承欢绕膝,颐养天年的年纪遇到这么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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