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看了秦宁之半响,才总算缓过神来。
玉儿要掐死佩儿?
开什么玩笑呢!
一定是这一对主仆在搞鬼,想要让她们母女姐妹离心离德,反目成仇!
“玉儿不会这么做的,她是佩儿的亲姐姐!倒是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为了什么?!”陈氏护着秦玉之,反驳道。
她对秦宁之的仇恨早已经超过她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
她不想去找佩儿对质什么,哪怕就是玉儿对佩儿做了什么,那也一定是被秦宁之设计陷害的!
秦玉之闻言,灵光一闪,马上哭道:“母亲,祖母,我确实是掐住了佩儿的脖子,但我都是为了帮她!是四妹妹叫红蕊告诉我,三妹妹现在迟迟不能清醒,是因为小时候受了刺激,要想她彻底好起来,只有再刺激她一下,才能叫她想起从前的事!”
秦玉之说着,越发伤心起来,一抹眼泪道:“四妹妹还说,三妹妹对她说是有人要害她,要掐死她,所以我才,我才冒险用了这个法子,我不是真的要害三妹妹!这一切红蕊都知道,还请祖母明鉴!”
秦老太太闻言,果然一怔。
她看向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红蕊,厉声道:“二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确实如此的话,那这一切都是四丫头设的局?!二丫头只是被她陷害了?!
秦老太太的脸色阴晴不定。
红蕊趴在地上,吃力地点了点头,气若游丝道:“是,是四姑娘同奴婢……说,说的,她,她还吩咐奴婢……不要告诉太太,只要告诉二,二姑娘即可,后,后来……”
红蕊话没说完,便因伤重晕了过去。
秦老太太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她吩咐丫鬟将红蕊抬下去治疗,然后看向秦宁之,冷声道:“你二姐说的,你可承认?!”
“这跟我们宁之有什么关系?是宁之叫玉姐儿去掐佩儿的脖子吗?”方氏急急忙忙站出来,气愤道:“你们大房未免也颠倒是非,血口喷人了!大嫂,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你为何总要跟我们过不去?!”
方氏一向是和事佬的性格,从来不与人红脸,对两个妯娌也是怎么和气怎么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对陈氏发怒,想来确实是对陈氏愤怒至极了。
以后大房和二房的关系可糟糕了,众人不禁感慨。
而当事人秦宁之则要淡定许多,她看着一脸故作委屈的秦玉之,只冷笑道:“还真是难为二姐姐,想了这么久,竟只编出这么个拙劣的借口。”
青芽胆大嘴快,也忍不住嘲讽:“二姑娘真是笑死人了,您什么时候这么听我家姑娘的话了?我家姑娘说要刺激一下三姑娘,您就去掐三姑娘的脖子?那我家姑娘要叫您以死明志,您是不是立刻要去自尽啊?真把大家当傻瓜了!”
“你!”秦玉之一噎,差点没被气死。
青瑶则转向秦老太太,卖惨道:“老太太,二姑娘这话着实没有道理,我家姑娘在府中地位一向不及二姑娘,二姑娘不仅从不相信我家姑娘的话,还总爱跟我家姑娘唱反调。奴婢记得有几次我家姑娘与二姑娘起了冲突,二姑娘也是随便三言两语便把错都推到我家姑娘头上,我家姑娘是个烈性子,不爱替自己做无谓的解释,因此每次都被罚,这也就罢了,可这一次我家姑娘分明都不在府中,竟然也能栽赃到她头上!二姑娘这一招颠倒黑白实在是太过分了些!若这次老太太信了二姑娘的话,只怕二姑娘以后杀人放火都肆无忌惮了,因为只消说一句是我家姑娘教唆的便好,那公道正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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