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光辉洒在田间小路上,拉长了朱元璋与马皇后的身影。
朱元璋的步伐显得格外沉重,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马皇后紧随其后,强忍着苦涩,轻声细语,试图用她那温暖的话语抚平老朱心头的阴霾,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中显得格外渺小。
而朱樉站在田埂边,眺望着远方连绵不绝的山峦,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毅。
他察觉到爹娘的靠近,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朱元璋走近,停下脚步,复杂的看向朱樉道:
“这次稻种推行,就以你的名义吧!”
听闻此言,朱樉的疑惑更甚。
“怎么了爹?发生什么了?你二老这个表情?”
“以我的名义干嘛?我要名声又没有!”
“你不想要,给大哥呗!”
朱樉轻描淡写的话,在老朱的耳边,却是如此的刺耳难听,当即激起莫名的火对着朱樉发泄道:
“咱说了,以你的名义,听不明白么?!”
“怎么,咱这皇帝还命令不了你?”
“别tnd不识好歹!!”
朱樉的目光从父亲复杂愤怒的脸庞转向一旁温柔却同样复杂的马皇后,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慈爱与理解注视着他。
马皇后轻叹一声,缓缓走近,手轻轻搭在朱樉的肩上,那触感如同春日里温柔的微风,拂去了他心中的几分不解与急躁。
“老二,你父皇这么做,自有他的考量。”
“你就听一次吧!”
“你也为咱大明百姓做了许多事,如今在百姓间你的名声,简直、简直···”
“哎~你爹也是看不过眼,心疼你!就应了吧!”
听到马皇后的话,朱樉此刻也是明白了几分,心里涌过一丝暖意,笑着对老朱和马皇后安稳道:
“爹娘,孩儿又不在乎这些!不就什么刽子手屠夫、最多有些什么咒···”
“你不在乎,咱在乎!”
“咱可不想让人戳咱的心窝子,骂自己的儿子,咱嫌丢人!!”
朱樉话还没说完,老朱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狮子,愤怒的对着朱樉低声吼道。
对于老朱别扭的关心,朱樉笑了,笑的很开心。
“爹,孩儿真的要拿名声没用!”
“你知道的,别任性了!我就一藩王,一锦衣卫的头子,要名声没用!”
“明明给大哥才是最好的,对大明也好!”
“听话~”
老朱和马皇后其实都明白,但眼前这个儿子受的委屈未免有些太多了,不由的心疼。
良久,良久,
老朱、马皇后和朱樉,三人无一人开口打破这份寂静,眼里尽数是各自的倔犟。
“这稻种,你看着弄吧,种子给宫里送来一份。”
朱元璋缓缓开口吩咐道,随后便拉着马皇后直接上了马车。
“是,爹!”
朱樉终于松了一口气,爽快的对着朱元璋的背影应下。
就当老朱走进马车的那一刹那,又停顿了下来。
“老二,咱后悔了,当时不应该逼你的!”
说罢,径直弯腰走进了马车,不再理会所谓的逆子。
马车在秦一的驾驶下,缓缓的向着远处的皇宫驶去,都留下朱樉一人在原地沉默。
时间缓慢的在天空划过,朱樉才迈开步子,坚定的向着一旁的锦衣卫走去。
后悔?
但他却不后悔!
哪怕多次经历生死,又哪怕是瑛儿倒在自己的怀中···
不后悔,又或者说,自己早就没了后悔的余地。
··
“吾等参加肃王殿下!”
这些锦衣卫看到朱樉的走进,当即行礼起来,自然这些都是筛选后能信的过的人。
“平身吧!”
“谢殿下!”
“传本王命令,即刻收此地的稻种,运往宫中储藏!”
“所有种植的农户,每人赏银二十两!”
“但,不容许他们私自对外透露出任何风声,违者,斩!!”
“属下遵命!”
很快这些锦衣卫向着一个个的农夫走去,下达起命令。
而此时的天色尚早,朱樉便站在此地默默等待,不时的神游天外,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夕阳如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余晖洒在刚刚收割完的水稻田上,金黄与赤红交织,仿佛大地也披上了一层辉煌的战袍。
稻田里,一捆捆稻谷整齐地码放着,散发着淡淡的稻香,与远处山峦的轮廓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宁静而壮美的画面。
锦衣卫统领快步走向朱樉,步伐稳健,铠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他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而清晰:
“殿下,已按您的吩咐,将此地所有稻种悉数收割并称重完毕,共计三千六百余斤,比往日的收成高了三成之多,现已全部装车,准备运往宫中。”
“嗯,去吧!”
“对了,你再去给皇帝太子处,都说一声吧!”
“是!”
很快装满稻种的车队,在锦衣卫的护送下离去。
夜色如墨,渐渐吞噬了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星辰悄然点缀于幽邃的天幕之上。
而朱樉孤身一人,踏着被月光拉长的影子,缓缓步入归途。
道路两旁,稻田的轮廓在夜色中变得模糊,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这宁静的夜。
他的步伐不急不缓,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并不像之前在老朱和娘亲面前那般洒脱。
微凉的夜风拂过,携带着稻田残留的淡淡香气,轻轻拂过他的面颊,却也吹不散他眉宇间的那份深思。
四周渐渐沉寂,只有他的脚步声与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这空旷的田野间。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显得格外孤高清冷。
·~·
郊外,一处高地俩旁,不知何时迎来了数十位黑衣人,完美的融入在黑暗之中。
静静的等候一位有缘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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