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魏国公府,就看见秦一讨好的对自己笑着。
朱樉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你丫的,刚把我可是坑惨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还把孤一个人丢下,怎么有你这种属下?”
秦一自知理亏,主打一个任他谩骂,但凡反驳一句就算他输,又不会少一块肉,怕啥?
“老三呢?他不是跟你一块跑了?”一通发泄后,朱樉想起了另一个叛徒随即问道。
“殿下,晋王早就跑了,他跑的比我都快。”
“跑了?这死老三!”
“对了,麻溜些我们也跑,直接去军营!”
“殿下,为什么要跑啊?”
“逃命!”
“殿下,可能迟了。”秦一面带古怪之色说道:
“殿下,据传信的太监说,王府、军营,甚至信国公那里都有禁卫军在等您。”
朱樉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当场愣在了原地。
心里怨气难消,堪比千年女鬼,心里不停的辱骂着朱老四。
“走吧,去皇宫,你见势头不对,立马去通知我大哥我娘,明白没?!”朱樉拉住秦一,深情款款的说道。
“秦一啊,孤的性命可就在你手上了!”
秦一让朱樉的目光,看的一阵恶寒,浑身的鸡皮疙瘩。
王爷什么时候还好这口了?我可不要当什么兔儿爷啊!
得亏朱樉穿越来没有什么读心术的系统,不然今个俩人高低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
御书房外;
一颗脑袋探头探脑的从门框旁伸出,观察着书房里的动静。
嗖!!
还没等朱樉看清,一只布鞋瞬间朝脑门飞来。
“哎呦!”眼见那个身影被打的眼冒金星,蹲下来捂着脑袋。
“兔崽子探头探脑的干什么!TND,跟个贼偷似的,老子真想把你拉下去砍了!”
朱元璋刚放下折子,端起茶盏准备喝,就看到自家那贼眉鼠眼的老二,搁那不知道干些什么。
“爹,儿子这不是打算先看看你忙不忙,怕打扰你不是?”
“懒得跟你计较。说说吧,老四这个事,你撺掇他的?”
老朱瞥了一眼,动手的念头在蠢蠢欲动。
“爹!儿子以我的人格发誓,绝对不是我!当时老三老五都在,他们能给我证明。”
“哼,刚要不是问了老五,知道了来龙去脉。不然还你的人格?呸,你也好意思?”
朱元璋满脸的鄙夷玩味之色。
朱樉顿时不服气了,直言道:“我怎么了?儿子不服!”
“不服憋着!手里握着锦衣卫,连个人都找不到,哪还有脸说话,不嫌臊得慌?”
“儿臣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去找么?估计,他大概是参军去了,八成是魏国公手下。他可没那个胆子,跑到我跟老三的军中。”
说到这,朱樉没了硬气,只好讪讪的说道自己的猜测。
“在徐达手下?找出来,交给徐达。然后再给咱好好保护好,带回来!”
朱元璋眼中亮光一闪,心里倒松了口气,恶狠狠的安排好了朱棣的命运。
“儿子明白,我也在等着收拾他丫的。”
“刚从徐达府上回来?”
“是,徐叔已经放弃跟咱朱家要个说法了,到时候把老四交过去就好了。”
“嗯,”
朱元璋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后悔?经此一闹,多数勋贵心里怕对你有了意见。”
“害,儿臣是锦衣卫指挥使,何必在乎他们?!
况且,爹你去告诉他们,我这锦衣卫指挥使想跟他们交好,哪个头铁不怕死的敢?”
朱元璋盯着朱樉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你这个兔崽子,滚蛋吧~”
眼看朱樉离去,老朱愧疚的嘟囔道:
“老二,别怪爹偏心啊,谁让我们是皇家呢。”
··
很快,七天时间已到,龙王,呸,大军就位。
晨光初破,天际泛起鱼肚白,古城墙下,旌旗猎猎,战鼓未响,却已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与激昂。
还未到时辰,朱樉跃下高台,步履坚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将士们的心田上,激起层层涟漪。他来到阵列之前,目光从一张张坚毅的脸庞上掠过,最终停留在一个年轻士兵身上,那士兵脸庞稚嫩,眼神中却满是斗志。
“孤问你,害怕吗?”朱樉低声问道,语气中满是鼓励与期许。
年轻士兵挺直了胸膛,高声回答:“回殿下!小的不怕!为大明而战,虽死无憾!”
话音未落,周围响起雷鸣般的应和,士气更盛。
“好样的,不愧是我大明儿郎!告诉孤,你叫什么!”
“殿下,小的张二河!”
“张二河,孤记住你了,好好表现。还有你们,孤等着给你们升官加爵!”
“谢殿下!”
在朱樉与将士的寒暄声中,时间很快划过。
朱樉身披银甲,头戴凤翅盔,立于高台之上,其身影在晨光中拉长,仿佛战神降临。他目光如炬,扫过下方列阵而立的万千将士,每一位士兵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等待着统帅的号令。
“将士们!!”
朱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清晨的薄雾,直达人心,
“我大明立国至今,多次征伐北元,可知为何?
孤今日告诉尔等,为了在元人迫害下饿死的家人!
为了家中期待尔等的妻女!
更为了尔等的子孙后代不用参军战死沙场!
刀剑之下,非孤所愿,但愿以战止战,换得万世太平!
尔等记住,孤与你们同在,死战不退!”
言罢,他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如寒星闪耀,直指苍穹。
“诸将听令!誓破敌阵,马踏王帐!开拔!”
随着朱樉一声令下,鼓声骤起,如雷鸣般震撼天地,瞬间点燃了将士们心中的热血。战马嘶鸣,铁蹄踏破了古城的宁静,扬起漫天尘土,遮蔽了初升的太阳。
朱樉一马当先,银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他的身影在战马的奔腾中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穿梭于军阵之前,引领着这支士气如虹的队伍。
身后透过层层飞扬的尘土,在城墙之上,俩道身影默默的注视着朱樉朱棡二人的离去,久久不能回神。
“走吧,标儿。别忘了如今你是监国,还需你决定如何解决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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