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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


夜。

河王水寨。

篝火旁,所有河匪及其家眷欢聚一堂载歌载舞。

各种烤鱼烤肉随意取用,所有酒水尽情畅饮。

今晚这场宴会的主角,自然是妙手回春,保得母子平安的韩尘。

河匪们都在偷偷商议把韩尘留在寨子里,毕竟在环境如此恶劣的原始丛林中,如果能有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在寨子里常驻,那么整个寨子的死亡率都会大大降低。

“韩医生既然是到黑三角谋生,不如就留在我们寨子吧,我们可以每个月给你一万块钱的工资!”

酒过三巡,黑子将一条焦黄的烤鱼递给了韩尘。

韩尘接过烤鱼咔嚓一口,鱼皮焦脆,鱼肉鲜嫩。

“其实我去黑三角除了谋生之外,还有其他事情要解决!”

“韩医生有什么事情尽管交吩咐,我们河王团在黑三角还算有点势力!”

黑子拍了拍胸口承诺道。

韩尘摇头拒绝道:

“是我自己的私事,就不麻烦你们了!”

看得出来,河王团虽是河匪,但并不是那种泯灭良心残忍暴虐的狂徒。

而他要对付的却是一个专业的杀手组织,河王团里这么多老弱妇孺,一旦沾染上这种麻烦,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却在此时,一名河匪匆匆跑了过来。

他弯腰在黑子耳边说了句什么,黑子的脸色便瞬间严肃起来。

“河王要见你!”

韩尘微微一愣,诧然不已。

听领路人猴哥说过,河王是个性情残暴的河匪头子,而且喜怒无常,好以人血为食。

这种人怎么突然要见他?

……

河王的住所不在岸边,而是河岸更深的密林中。

黑子亲自给韩尘带路,两人穿过一段茂密的丛林后,就停在了一颗巨大的榕树下。

“河王就在上面,上去吧!”

黑子指了指榕树顶。

韩尘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榕树顶部有一个形似鸟巢般木屋。

河匪头子不愧是河匪头子,就连住所也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韩尘一个猛冲扒着榕树最下面的枝桠,慢慢爬了上去。

这棵巨大的榕树足有十几米高,等爬到树冠上的房子时,整个人似乎都站在了丛林的顶端。

望眼望去,无尽的丛林仿佛黑色的海洋般,向远处不断地延展。

韩尘深吸一口气来,顿觉心旷神怡,旋即抬手敲了敲木门。

“进来吧!”

里面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韩尘推门而入,一股莫名的香味扑鼻而来。

有点像是迷迭香,夹杂着一丝薄荷的味道。

地上铺着软绵绵的地毯,墙上则挂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冲锋枪、尼泊尔军刀、猎弓等等。

屋内最中间则是一张挂有白纱防蚊罩的大床,此时正有一道曲线曼妙的人影正坐在上面。

韩尘愣住了。

传闻中好食人血的河王,竟然是个女人?

“你就是那个帮阿柔接生的男医生?”

河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小沙哑。

“是。”

韩尘不卑不亢地回道。

“既然你有真本事,以后就留在寨子吧,我不会亏待你!”

河王口吻淡漠。

韩尘犹豫了一下,回道:

“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我来黑三角是为了办点私人的事情,办完后就要回去!”

河王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意,用命令的口吻道:

“你可能还没明白,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

韩尘不爽地皱了皱眉:

“如果我不呢?”

河王冷笑道:

“那些拒绝我的人已经被鳄鱼撕成了碎肉。”

韩尘抬眸死死地盯着白纱后的河王,目光越发清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找机会偷跑出去是吧?

放心,只要你敢跑,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然后再杀掉你身旁所有的亲朋好友。”

河王放声大笑,犹如一个疯女人。

“我最讨厌别人拿我的家人做威胁!”

韩尘眼底涌过一丝怒意。

河王有持无恐道:“那你想怎么办?”

韩尘面无表情道:

“如果能在这里干掉你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河王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我给你这个机会,来啊!”

下一刻,韩尘宛如一头下山猛虎般朝着河王所在的大床扑了过去。

“嗯?!”

河王细长的柳眉微微一蹙,显然没料到韩尘真的敢出手。

不过她反应很快,抬起一条大长腿就朝着韩尘踹了过去。

韩尘侧身躲开,一把扯下了白纱防蚊罩。

只等防蚊罩落下,韩尘才算看到了河王的真面孔。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品美女。

虽然她的皮肤并不白皙,反而略有几分黝黑,但恰恰是这几分黝黑,让其充满了健康和活力的气息。

细眉宛如柳叶,眼眶微微向下内陷,美眸大而有神,五官有种类似于国际名模的立体感。

“找死!”

河王美眸闪过一丝杀意,随手从床垫下掏出一把短刀,朝着韩尘的胸口捅去。

啪!

韩尘一把握住了河王持刀的手腕,轻轻一拧,河王的短刀脱手而落。

只是下一刻,河王便如同一头狂野的母豹子般,用两条结实有力的大长腿夹住了韩尘的脖子,而后整个人骑在了韩尘的脸上。

韩尘没想到河王这么难缠,重心不稳地倒在了地上。

但他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抬起膝盖撞在了河王的皮鼓上。

河王一个前滚,转身就是一个高鞭腿。

韩尘刚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脸上就挨了一脚,眼底不由涌起一丝真火来。

下一秒,河王犹如一头精力充沛的母狮子般,再次扑了上来。

韩尘眼中寒光一闪,一拳砸在了河王的肚子上。

他本以为这一拳足以让河王丧失战斗力,哪知道这女人硬是忍着疼把他扑倒在床,旋即张开红润的娇唇,狠狠咬在了他的肩头。

“你属狗的?”

韩尘怒从心来,一把抓住了河王的两个手腕,将她狠狠按在了床上。

河王伸出粉红的香舌,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桀骜地盯着韩尘。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女人毫无惧意道:

“从我做了河匪那天起,就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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