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晃晃的双标中，她竟然成了被偏爱的那个，陆卿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走这种大运的时候。
柳熏然倒是不骗她。
“因为你是在那个菀丫头香消玉殒后，机缘巧合成为她的。
可她，却是趁着你母亲身体虚弱之时强行夺舍的，这如何能一样？”
只听柳熏然一番话，陆卿菀便露出了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夺舍？
这世上还真有如此邪门儿的事情？”
身边异能者云集，什么夺舍、献舍、双魂一体的事情她听的多了，可从不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
如今竟然就真的让她撞上了。
“本来没有，但她手握上古邪术，此等邪门之事，自然也就有了。”
陆卿菀连连点头，如此一说，柳寒烟的一系列异常行为她都能理解了。
“我查过柳寒烟下山后的所有行动轨迹，她下山第二年就将我托付给了我陆家的父母。
紧接着，接下来五年的行踪都是空白的，似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而她在南齐的长女宜城公主则只比我小两岁，也就是说，她是在生下我之后，剩下宜城公主前这两年之间被夺了舍。
轮回殿手眼通天，可曾查到失踪的那五年，她人在何处？”
从柳熏然说出柳寒烟是被人夺舍后，她就彻底理解了柳熏然和薛红衣等人为何要放任她坐下那许多腌臜事而不加以制止。
因为他们根本不敢让现在的柳寒烟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此柳寒烟非彼柳寒烟。
如今的柳寒烟既然掌握着夺舍的上古邪术，等闲的物理伤害对她根本没用。
就算轮回殿众人实力过人，能轻而易举杀了这个柳寒烟，可杀死的也只是他们至亲之人的身体。
而躲在柳寒烟身体里的那个人却毫发无损，她依然能够仗着邪术再夺别人之舍，继续逍遥法外。
投鼠忌器，莫过于此了。
柳熏然听得陆卿菀的话，了然道：“你是想你根据她那两年所处的环境来判断如今躲在她躯体里的这个人，究竟是哪来的牛鬼蛇神?”
陆卿菀颔首，“夺舍这种邪术，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的。
夺舍也是有讲究的，生辰八字和命格都要相融才能夺舍成功。
如果能确定她失踪那几年的行踪，我们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这个冒牌货的真实身份。”
是个人都有弱点，陆卿菀相信，只要甄别出这个假柳寒烟的真实身份，就不愁找不到掣肘她的办法。
可让她意外的是，柳熏然竟然面色沉沉的摇了摇头。
“本座让殿中弟子用尽了所有的手段，也只查到她剩下宜城公主后又在无岸宮驻南齐皇城的分舵待了三年。
随后借着南齐皇上柳家嫡女的身份成了南齐太子侧妃，后又爬上了皇位。
至于之前的两年，连轮回殿也查不出她究竟去了何处。”
陆卿菀诧异的调了下眉，没想到对方如此能藏，竟然连轮回殿都奈何不得她。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夺舍这种事情本就没天理，也不能怪轮回殿的人无能了。
“我或许有办法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并搞清楚真正的柳寒烟的下落，您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柳熏然挑眉，“催眠，还是吐真剂？
不会让她如凤青恒一般爆体而亡吧？
她用的可是你母亲的身体。”
柳熏然言语间透赫然透露出他对陆卿菀的行踪了如指掌。
陆卿菀则神秘莫测的笑了一下，“那种常规手段对她估计没什么用，我用这个。”
陆卿菀薅起大白和柳熏然平视，“你只需要设法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无暇顾及我就行。
不会太费劲，只需办盏茶的功夫便可。”
柳熏然颇有些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大白，艰难的开口，“它和腾蛇一样，也是上古异兽？”
上古异兽不可能，几千年后的科技与狠活的产物倒是真的。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告诉柳熏然的，虽然此人早就知道了她借尸还魂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一个年前老古董也能接受大天朝光怪陆离的新鲜物事。
仔细想想，大白的功能和上古异兽也没什么区别了。
陆卿菀敷衍的点点头，“差不多吧。
反正就算它不成功，您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大白是空间实验室的核心所在，陆卿菀当然知道它能帮自己搞定柳寒烟，但也没理由让什么都不知道的柳熏然跟着她一起相信大白。
所以，她只需要柳熏然照她说的做便可，相不相信的，不重要。
柳熏然这才点了头。
两个人才达成共识，橙衣便来了，“师父，那位来了。”
陆卿菀诧异的挑眉，“这就进来了？”
她特地留十二月和影二等一众暗卫在外面，就是想给柳寒烟个下马威。
还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呢，人这就进来了，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正想说十二月和影二手下的暗卫还能不能行了，就听橙衣道：“进山了，但离这儿还有点距离。
她和她带来的人都被您的随从给拦住了。”
陆卿菀听到这话就满意了，“那没事儿，我不着急，等他们打完了再说。”
橙衣询问的眼神看向柳熏然，后者宠溺的笑笑，“听圣女的。”
橙衣于是依言退下。
陆卿菀直接开了透视，亲眼看着自己的人和柳寒烟带来的人打在一起，一身优雅姿态的柳寒烟被纠缠的形象全无。
她才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优哉游哉道：“小渊儿怎么样了？”
“挺好。”
柳熏然提到自己新收的徒儿心情颇为愉悦。
“你们将他教的很好，灵气十足，很多复杂的功法都是一点就透，是个好苗子。”
说罢，有些遗憾的道：“他若是你的孩子就好了，轮回殿就后继有人了。”
“早就预定了我的一个女儿，如今还想要我一个儿子，这就过分了吧？”
陆卿菀说着，将万凰之王和真龙令、血鸽子都拿出来，在桌面上一字儿摆开。
“这个，轮回殿的掌门令，就不用说了。
这两个，您可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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