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
若是侧妃这身宫装穿了几个小时,对腹中胎儿可是极不利的,没有早产都算运气好的。
李太医写好后,立马吩咐人去熬煮。
君赫宁也没打扰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紧紧地盯着李太医。
他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曲着,等李太医终于吩咐完后,君赫宁才沉着声音问道:“侧妃如何了?”
“回殿下,侧妃的宫装上有益母草的味道,这益母草等同红花的功效,对孕妇极为不利。”
李太医表情严肃,眉头紧皱。
随后,他又接着道:“侧妃这胎养的不错,虽然今日接触了益母草,但目前并没有特别严重的征兆,但是益母草对母体伤害大,微臣已经吩咐人去熬煮综合益母草药效的安胎药。”
君赫宁听完,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瞬间迸发出渗人的寒意,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
目光如利刃般落在宫装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这些女人真是找死!
苏芷鸢听到李太医的话,脸上惊恐与害怕交织,眼神中也满是不安,“殿下....”
君赫宁快速坐到床边,将她抱进怀中,他的动作轻柔又坚定。
“孤会查清楚,不管是谁,敢伤害我们的孩子,孤都不会放过!”
等安胎药熬好,雪晴小心翼翼地将药碗端了过来,君赫宁接过药碗,微微皱了皱眉,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心中满是心疼。
苏芷鸢强忍着苦意,慢慢地将药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用了蜂蜜花茶,将药的苦味盖住。
头轻轻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君赫宁轻轻搂着她,眼中满是心疼和怜惜,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乖,别怕,在阿鸢生产前,你的衣食住行孤都会让李太医全权负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孤绝不会让阿鸢出任何事。”
苏芷鸢闷闷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君赫宁的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此时,雨凉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脚步略显慌乱。
她双膝跪地,“奴婢给殿下请安。”
“殿下,主子的宫装都是奴婢在负责,刚刚太医说宫装有问题,奴婢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发现宫装上被人动了手脚,此人是夕颜殿的宫女茹儿。”
说到这里,雨凉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可是奴婢刚刚想去找人,却不曾见到她,听闻主子参加宴会后,有人在荷花池见过茹儿,奴婢急忙赶去寻找,只找到了茹儿的尸体。”
苏芷鸢听到‘尸体’二字,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摇摇欲坠。
眼中泪水开始迅速积聚,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发出细微的抽泣声,“殿下.....妾好害怕,呜呜.....”
“别怕,孤在,没事的。”
君赫宁目光森冷,怒火升腾,可是面对小女人的娇娇哭泣,他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变得温柔起来,安慰着她。
随后,君赫宁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充满威严,“安顺,去查。”
“是。”安顺听到吩咐,立刻转身出去,开始命人查这件事。
君赫宁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身子还在颤抖,他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雪晴见状,连忙带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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