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子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冲动过，竟一时脑热跟着下来了！”
等下了瀑布下游后柳如颜才后悔。
湍急的河流携着巨大的撕扯力，在他周身翻涌，那感觉仿若被人强行摁于水中，难以呼吸。
窒息、绝望、恐惧等诸多情绪，一并涌上心头。
最为关键的是，他在水中全然无法施展异能，犹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苏瑶却在大帝空间系统的协助下，可以顺畅呼吸。她转头，便见柳如颜半死不活的样子。
苏瑶心中百感交集，沉思片刻，还是游到了柳如颜身旁，将他往瀑布上游推去。
岂料水下波光粼粼，巨大的阻力令苏瑶难以挪动分毫。
看着柳如颜憋得脸色苍白，苏瑶只得轻叹一声，用绳子将他绑在自己腰间，而后朝着前方黑漆漆的洞口游去。
黑洞内别有天地，此处可隔绝外面湍急的水流，且在此处呼吸更为顺畅，终于无需费力在水中浸泡。
苏瑶解开腰间绳子，而后伸手探了探柳如颜的呼吸。
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苏瑶将他平放于地，双手置于对方胸口位置，一下一下挤压柳如颜肺部中的水。
起初毫无反应，接连挤压数次后，柳如颜口中喷出一大口水。苏瑶动作敏捷，闪至一旁，这才未被对方喷一脸。
然而，吐出一大口水的柳如颜，却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苏瑶皱了皱眉，走上前，再次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不对，这呼吸不是比刚才好了些吗？”
“还是……尝试人工呼吸？”
柳如颜的手指微动，苏瑶捏住柳如颜的鼻子扒开对方的嘴巴然后就……
“呸！既然醒了就别跟我在这里装死，想让我给你做人工呼吸想得倒是挺美的。”
“你放一万个心，就算你今天嘎了，都不可能。”
柳如颜猛地坐起来，“姑娘，你怎么还玩埋汰呢？”
被吐了一脸唾沫的他十分嫌弃的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
苏瑶挑了挑眉问，“我们又不熟悉，为什么要跟我一起下来？不要跟我说你是头脑一热便下来了。”
柳如颜闻言苦笑，“还真是头脑一热跟着过来了。”
见苏瑶嗤之以鼻只好挠了挠脑袋尴尬一笑说。
“还不是听了你那句重情重义的话被激起了我正义一面。”
“姑娘你也别误会，我这次跟着下来也是想要找回我那两个朋友。”
“毕竟我带着她们来这里的，就要负责将她们完整的带回去。”
“只是朋友吗？”苏瑶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柳如颜干咳一声，“不然呢？对了，你看没看到我的扇子在哪里？”
“你说得是这把吗？”
苏瑶面无表情地将一把扇子扔给他，柳如颜接过来后，仔细端详片刻，随后神色凝重地说道。
“你可知……我为何每次都要拿着这把扇子？”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苏瑶挺直了腰板，转身离去，柳如颜挣扎着爬起来，将扇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衣服的夹层里。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父亲后来娶了一个老婆。”
“她从小便对我不极差。后来，她为我父亲生下一子，自此，再无人记得我和已逝的母亲。”
“而这把扇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谢谢你帮我找到它。”
“若刚刚未曾见到这把扇子，我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撞死在此处。”
“也是你救了我一命。”
柳如颜那狭长而深邃的眼眸中，此刻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苏瑶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你我并非仇敌。相反，你和顾思雪关系恶劣，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今日我算是明白了。”
“无需言谢。”
柳如颜微微颔首，随即从自己身后已经湿透的登山包里拿出一大堆晶核，大约有十万余颗，多数为四阶和五阶。
“之前说好的。”
苏瑶也不客气，直接将晶核收入空间。
……
走了几分钟，苏瑶发觉山洞似乎没有尽头，四周冷风阵阵，柳如颜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前身上的衣物已被水浸湿，此刻他的嘴唇已有些发青。
苏瑶见他冻成这副鬼样子，怕耽搁自己的行程便从空间当中取出一套新的羽绒服还有保暖的雪地靴。
柳如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看似冷酷无情，实则杀伐果断长得又这么漂亮，我简直太爱了。”
“闭嘴吧，花心大萝卜。”苏瑶毫不客气怼道然后翻了个白眼。
柳如颜并未在意苏瑶是女的，将身上衣物尽数褪去，甚至连内裤也给脱了。
苏瑶连忙捂住脸，转过头去。
柳如颜换好衣服后，搓了搓手，一脸严肃地问道，“听闻你将顾思雪和上官晓等人坑害得很惨，此事可当真？”
“嗯，你如何得知？”
苏瑶并未遮遮掩掩，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消息定然是有人走漏出去的。
柳如颜神秘一笑，“顾家的事，我无所不知，他们家有一小半人是我们柳家的。”
“那你岂不是知道顾龙城的妻子？”
苏瑶来了兴致，双手抱胸，柳如颜先是一愣，随即不太确定地说道，“小时候曾见过一面，怎么说呢？”
“和……顾星辰的夫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起初我还以为见鬼了。”
“后来才知晓那只是顾龙城以自己的方式缅怀亡妻。”
“我父亲若能如人家父亲那般深情，该多好。”
柳如颜难得地流露出几分忧伤。
“顾思雪的母亲真的是难产而亡吗？”
苏瑶最为不解的便是此事，虎毒尚不食子，顾龙城即便再恨，也不至于亲手杀害顾星辰，其中必定有猫腻。
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猫腻。
柳如颜摇了摇头，“不清楚。”
“当时顾夫人生产之时好像就没有回顾家而是几天后顾龙城将孩子从外面带了回来。”
“而对外说顾夫人为了产下一对龙凤胎死在了外面。”
“那时候丧尸病毒还没有爆发，顾家经营者珠宝公司。”
“而我们柳家和他们有竞争关系所以对于顾家的事情是想多挖一点是一点，但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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