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在赎还祂的罪孽,但您不必理会,我会为您处理好这一切。
不过此次试炼还是出了点小意外,我的身上沾染了一点点不太美妙的东西。
尽管这个东西能让我有再次觐见您的机会,但我觉得,我应该更加努力的鞭策乐乐尔,而不是去打扰您。
所以,我在此斗胆向您祈祷,能否让我的下一次觐见,推迟一些。
您虔诚的员工,程实。”
打死程实他也不敢用“信徒”二字,于是想来想去,憋了个“员工”出来。
当他忐忑的说完了一切,那个头骨合上嘴巴,二话没说就冲进了骨门之中。
李致消失了。
头骨连同着骨门一同消失于楼顶,程实看着面前空空如也,重重吐了一口气。
“但愿有用吧。”
...
遥远的虚空之上,煞白的鱼骨殿堂中。
一只巨大的头骨端坐在白骨王座上,看着面前恭敬的小头骨,一言未发。
小头骨的嘴巴有规律的张合着,一字不漏的复述了程实带来的口信。
声音硬朗有力,与周围死气沉沉的气氛格格不入。
巨大的头骨安静的听着,直到小头骨复述完毕,才让它回归到王座之下,变成了一颗底座上的基石。
“员工......有趣......”
当听到巨大的头骨说出这句话时,整个鱼骨殿堂连同白骨王座都发出了尖锐的哀鸣。
“祂要回来了!站住!祂要回来了!别跑!”
“跑?谁会跑?”
王座上的头骨语调突然活泼起来,祂扭头看向鱼骨殿堂的大门,开心的笑了起来。
“嘻,老骨头,你这座子怎么还是这么硌啊!”
随着声音落下,殿堂的大门外赫然又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头骨,只不过这只头骨周遭【死亡】的气息更加浓郁,也更加凝实。
在祂出现的一瞬间,鱼骨殿堂和白骨王座似乎又活了过来,它们聒噪的散落一地,而后又如洪流席卷,冲向第二只头骨,在祂的身下,重新化为王座。
只一个瞬间,两个头骨上下异位。
后来的成了座上主人,先前的成了门外之客。
“你,为何,而来?”
“老骨头,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你偷了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来找你算账!
哦~
对不起我忘了,你确实没脸。”
“......”
“吾,抢夺的,是,祂的,权柄。
你的,权柄,是自己,送来的。
吾,没找你,麻烦。
你却,因此,而来?”
“呀,别说出来呀,说出来多没意思。”
门外的头骨张着嘴巴蹦跶着往上爬,但鱼骨阶梯不断延展,就是不让祂跳到王座近处来。
“我讨厌爬楼梯。”
“你,可以,离开。”
“我还没找你麻烦呢。”
“......”
“怎么,理亏了?”
王座上的头骨沉默片刻,而后眼中绿芒一闪,一根内外颠倒、骨髓为壁骨壁为髓的骨头从王座下升起,慢慢送到了门外头骨的眼前。
“拿着,你的,权柄,离开。”
“那不行,要是让【记忆】知道我一点东西都没损失,祂不得恨极了我?”
“与我,无关。”
“与你有关,是你拐骗了我的信徒,然后从我的信徒身上受到了启发,窃取了祂的权柄,如今我可爱的信徒被【记忆】为难,你就不准备补偿一下?”
“吾,免除了,他欠下的,祭品。”
“不够。”
“......”
王座上的头骨眼中光芒闪烁,不久之后又无奈开口道:
“你,想要,什么?”
“嘻~就等你这句话,我看祂不爽好久了,不如我们俩联手,把祂杀了,如何?”
“......”
两个头骨对视一眼,鱼骨殿堂连带着白骨王座毫无预兆的轰然溃散,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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