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深吸一口气,他轻轻握住那支深深扎在林岳肩膀上的弩箭。
“林将军,忍着点。”
林岳咬紧牙关,微微点头。
许墨猛地一用力,弩箭被缓缓拔出,鲜血瞬间涌出。
林岳疼得浑身一颤,却硬是没发出一声惨叫。
许墨迅速拿出急救包中的纱布和药品,动作娴熟地为林岳包扎伤口。
处理好一切后,许墨回头再次看向那支弩箭。他越看越觉得这支箭不太寻常。
许墨紧紧盯着那支弩箭,心中惊涛翻涌。
“这……这竟与后世现代复合弓所用之箭如此相似,怎会如此?”
他不禁开始怀疑人生,在这个时代,怎会出现这般跨时代的产物?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和他一样的穿越者?
要真有,那这可就是一件大事。
要知道后世穿越者的身份和金手指系统是他目前最大的倚仗,也是他最大的优势。
如果还有穿越者,那这个优势将荡然无存。
不行,必须得尽快确认一下,若是真有,那么能拉拢过来自然是再好不过,可如果不能拉拢,就只有一个字,杀!
林岳看着许墨的神情,忍着伤痛轻声问道:“陛下,这箭有何不妥?”
许墨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沉声道:“无事,你好好养伤。”
但他的心中却无法平静,那支弩箭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压在他的心头。
许墨站起身来,看着周围受伤的士兵们,心中满是不忍。
他大声说道:“将士们,你们为了国家浴血奋战,朕定会护你们周全。朕这里有仙人所赐之良药,你们用过之后,很快就能痊愈的,所以大家不要害怕!”
说完走到另一个受伤较重的士兵身旁,亲自为他处理伤口。
士兵惶恐道:“陛下,小的不敢劳烦陛下。”
许墨温和地说:“莫怕,你们都是朕的勇士,为了国家出生入死,朕为你们疗伤是应该的。”
士兵感动得泣不成声:“陛下如此恩待,小的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许墨一边忙碌着为士兵们治疗,一边不断安慰他们:
“好好养伤,等战争结束,朕带你们回家,共享太平。”
许墨忙碌了许久,给每一个士兵都上了药,他一刻也不停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直忙到很晚。
终于,当他停下手中动作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地。旁边的军医官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他。
“陛下!”军医官惊呼一声。
此时,众人这才发现,许墨的身上竟也有许多伤口。
连忙为他卸下盔甲,那连里衣都已经被血泡透,触目惊心。军医官见状,眼眶瞬间通红。
“陛下,您……您竟也受伤如此严重。”
许墨却只是微微摆手:
“朕无事,朕这点伤不算什么。”
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瞬间呆立当场。
“陛下,您……您怎能如此不顾自己。”
“陛下,您身上的伤如此严重,却还先顾着我们。”
“陛下,求您保重龙体,让我们来守护您。”
一声声急切的请求此起彼伏,士兵们的眼神中满是恳切。
许墨在众人的劝说下,终于答应去休息治疗。他离开后,士兵们立刻炸开了锅。
“嘿!咱陛下那可真是个大好人呐!”一个满脸胡茬的士兵大声说道。
“以前老子还听人瞎咧咧,说陛下是个暴君,凶残得没边儿。
放他娘的屁!陛下要是暴君,老子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你看看那些个官老爷,哪个正眼瞧过咱们这些大老粗?一个个鼻孔朝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可陛下呢?亲自给咱疗伤,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管不顾。”
“就是!那些官老爷就知道使唤咱,把咱当牲口使。陛下可不一样,陛下把咱当亲人呐!这要是暴君,那老子第一个跟他拼命。”
“咱可得好好报答陛下,为陛下拼命,保卫咱这国家。”一个年轻点的士兵挥舞着拳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对!谁要是再敢说陛下坏话,老子打得他满地找牙。”
士兵们纷纷附和,他们心中对许墨的敬意和忠诚愈发深厚,士气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齐国军营内,田震正皱眉沉思,忽有士兵来报:
“将军,收到消息,我们派出去的队伍已经过了三道关,正在向周国都城进发。”
田震眼神一凛,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
“哼,这倒是个好消息。周国那许墨如今正忙着救治他的士兵,定想不到我们还有这一手。
传令下去,让那五千人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尽快抵达周国都城,给许墨来个措手不及。”
田震面色冷峻,他猛地一挥手,大声下令:
“派出精锐,今夜在城外持续偷袭打扰,务必全力佯攻牵制住许墨他们,为那五千人的队伍争取足够时间。”
齐军如潮水般涌出军营,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向周国城池逼近。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无数箭矢如飞蝗般射向城墙。
城墙上的周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规模攻击惊得面色骤变,紧张地准备应敌。
齐军分成多个小队,轮番发起攻击。他们时而大声呐喊,制造声势;时而迅速放箭,扰乱周军视线。
每一次攻击看似凶猛,却又在周军全力反击之前迅速撤退,然后又从另一个方向再度袭来,让周军疲于应对。
而此时,那五千人的齐军小队已经偷偷溜过了三道关,离大周都城宁州城越来越近。
他们行动更加谨慎,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前行,如同幽灵一般。
为首的将领小声吩咐:“兄弟们,加快速度,我们要在天亮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宁州城,给他们致命一击。”
士兵们神色凝重,脚步如飞,快速朝着目标前进。
当那五千人的齐军小队到达宁州城下时,正准备趁乱偷袭攻城,却未料到下一秒城墙上竖起了一张白旗子。
紧接着,城门缓缓打开,一小部分人从里面冲了出来,个个满脸谄媚。
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是孔家家主、当代衍圣公孔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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